看孫女漸漸有了精神,春和放心多了,他是對孫女要求嚴格了些不假,可不嚴格如何能讓孫女繼承他的衣缽?但看到孫女受傷,他又豈是不心疼的?
「好了,你去配藥吧,那些藥丸還是用得着的。」春和揮揮手,讓孫女去配藥,自己則是隨手自桌上取了本《傷論》翻起來。
小春這孩子竟然用酒清洗傷口,還用針線將傷處縫起來,究竟是如何想到的?
經由爺爺這麼一提醒,春心是真的想通不少東西,比如說,那位花帥哥,她何必操心那麼多,別說不確定他是不是穿來的,就算他真的是穿來的能怎麼樣,她頂多也就是防着他有任何異動而已,難道人家不碰她,她還能先去幹掉人家不成?
摸摸咽喉處,那天的指痕到如今已經基本上淡化得看不清了,只是步率那傢伙仍舊沒消息。
步率沒消息,玉牌也就沒消息,玉牌沒消息,那她就還要繼續承受蒙動小正太的怨念……真是特麼的糾結啊。
「小春,在做什麼?」花落的聲音冷不丁的自耳邊響起,嚇得春心渾身一個激靈,差點從櫃枱後邊直接跳出去。
花落不解的挑了挑眉,他堂堂花六公子,風姿出眾儀態不俗,怎麼就這麼嚇人了?不對,記得這丫頭先前還一直誇他英俊瀟灑的,似乎最近幾日就突然變了態度,突然對他退避三舍不說,偶爾看他一眼也滿含戒備,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出問題了。
難不成是因為步率?可若是因為步率的話,這丫頭應該對楚大哥更戒備才對,可這丫頭每次見了楚大哥卻半點異樣都沒有,一雙眼睛仍舊是亮得嚇人,小臉興奮的好像……恩。好像見了魚骨頭的貓。
「……嘿嘿,花哥哥來了啊。」春心撓撓頭,乾笑着說道,「不舒服嗎,要抓什麼藥?藥方給我,還是說,先讓我爺爺為你把脈?」
「哦,我——」花落腦子裏還在尋思春心反常的緣故,嘴裏順着說了一句,才反應過來。不禁好笑道,「我一點傷病都沒有,吃什麼藥?」
不吃藥啊。不吃藥來幹嘛,試探我?春心挑眉瞄了花落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那你來參觀我家的藥鋪嗎?可我們藥鋪里沒什麼好看的,唯一好看的應該就是我了。」
她還真是大言不慚,花落臉上的笑容更燦爛。搖着頭道:「你這丫頭啊……我不過是路過這裏,順便來看看罷了。」天知道他是如何會從吉慶街路過的,這條街上沒有青樓妓館,沒有茶肆酒樓,也沒有什麼富貴人家,有的只是糧油米麵。藥鋪茶行。
「哦,那你繼續,我要回家了。」春心點點頭。無論花帥哥是不是來試探她的,她可不想用什麼現代的暗語去試探花帥哥,免得弄巧成拙。
「尋弟不是說你要在鋪子裏幫春老先生麼?這才未時,未免太早……」花落錯愕的看着那個提着竹籃快步走出櫃枱繞過自己跟爺爺打了個招呼就出門的小小身影,不解的歪歪頭。小春到底是怎麼了,為何突然對他這麼冷淡?
天知道春心繞過花落的時候。她用了多大力氣才勉強克制住自己撲向花落狂吃他豆腐的衝動。這傢伙不能笑,笑起來就是妖孽啊,她現在才八歲,頂多再發三年花痴就不得不收斂起來了,否則她就不是花痴是白痴了。帥哥們的嫩豆腐啊,你們的保質期只有三年!
掂量了下手中的竹籃,裏頭可都是配好來做藥丸的藥材,她今天回家這麼早,可不是閒得無聊,而是要去趕工一批藥丸。自打在曄縣銷售起藥丸後,春和也發現藥丸的銷量果真比同等藥材更好,畢竟相比麻煩費事的藥湯,還是用白水送服的藥丸更加省事方便。
「小春,好小春,花哥哥哪裏惹得你不高興?只要你說出來,花哥哥就改好不好?」花落不死心的跟上來,伸手就去拿春心手中的竹籃,嘴裏說道,「籃子這麼大,還是花哥哥幫你拿着……」
跟在花落身邊的小廝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這小丫頭算哪根蔥,就算是陸家那位表姑娘都不能令他們六爺如此低聲下氣。不過是個藥鋪老闆的孫女罷了,就算她兄長是藏鏡老人的關門弟子又能如何,值得主子這樣麼?可他再怨念又能如何,花落仍舊是低聲下氣的追在春心身後半點花六公子的架子都沒有。
「我說花哥哥啊,我現在很內疚,很自責,很想把蒙公子的玉牌找回來,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