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悠蘿滿心裝的都是春尋,等她反應過來時,春心已經出了房間,她連忙追上去拉住春心。
「你都不擔心我哥哦?」
她怎麼不擔心,她擔心死了好不好!蘭悠蘿急的直跺腳,可既然師兄沒有開口,她怎麼能貿然去打擾師兄呢?
「擔心就去看看啊,等下我打頭,你隨後,就說是我不聽話溜過去的,你是跑來追我的不就行了?」春心拍拍蘭悠蘿的手道,「蘭姐姐啊,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是很有必要的。」這個蘭悠蘿什麼都好,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直在山上不怎麼出門的緣故,養得性格有些單純直白,雖然不笨不傻,可有時候就是太乖巧了,不是說一般這樣高手的寶貝獨生女兒都是機靈古怪外加嬌蠻的麼?可蘭悠蘿的機靈倒是有了,古怪和嬌蠻跑哪兒去了?
「誒喲,小心心你是在教我師妹撒謊嗎?這可不是好孩子應該做的事情喲。」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春心連忙回頭看過去,卻是錢無缺正在身後對自己笑嘻嘻的擠眉弄眼。
「哼,又不是對你撒謊,要你管哦?」春心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我哥哥到底怎麼了?」
「一點小事一點小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不要管了嘛。」錢無缺避而不談,捏着春心的臉頰說,「錢哥哥已經給你們找到了好院子喲,還給你準備了好多玩具,高不高興?」
春心拉長了臉:「見不到我哥。不高興。」
蘭悠蘿卻是等不及了,將錢無缺拉到一邊低聲問道:「尋師兄身上有血腥味,究竟出了什麼事?」
「沒事,受傷的不是他。」錢無缺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搖搖頭道,「只是一個朋友受了傷暫住在我這裏而已,傷勢比較重,師弟在照顧他。」
聽說不是春尋受傷,蘭悠蘿的心頓時就放回了肚子裏,不知不覺就鬆了口氣。
「比較棘手的是外面正有人在找這人。目前決不可讓人知道他在這裏,可他的傷勢卻不能拖得太久。為了避人耳目,我們不能去請大夫來家。可你是知道的,我根本不懂醫術,也就師弟未上山時在他們家藥鋪里幫過忙,他爺爺又是做過太醫的……」錢無缺的眉頭緊皺,想到那條血淋淋的傷口。他的臉色就有點發白,但願師弟有辦法吧。
正說着,又有下人急匆匆的一路小跑着過來,飛快的說道:「爺,受傷的那位爺傷勢太重,血還是止不住!」
錢無缺的眉頭皺得更緊。他急的就是這個,可現在根本不能請大夫來,否則一定會暴露出去的。
「話說。人命關天的時候,就不要看不起小孩了好不好?」春心在一邊涼涼的說道,「要說行醫看病,我哥只能算是半瓶醋啊,他五年不在家。那點本事早該忘的差不多了。」
她什麼時候貼過來的?錢無缺拉下了臉,在春心腦門上敲了一指頭說道:「小孩子出去玩去。別偷聽大人說話。」
春心摸摸額頭,翹着小下巴不緊不慢的說:「現在你要麼硬拖,拖到那人自己傷重不治或者自己把血止住,要麼死馬當活馬醫,讓我去給他收拾收拾。」
饒是如此緊急的時候,錢無缺也忍不住失笑:「你?」
「不信拉倒,橫豎受傷的不是我哥,我倒是不急。」
你不急我急,那人可死不得啊。
實在是別無他法了,或許正如春心所說的那樣嗎,死馬當活馬醫,錢無缺乾脆一把抱起春心向前院趕去。
「胡鬧,師妹快把心心帶走。」一聽說妹妹要來給人處理傷口,春尋急了,心心還小呢,就算一直在幫爺爺打理藥鋪又能怎麼樣,那傷口血淋淋的連師兄那麼個大男人見了都怕,心心冷不丁看一眼還不得嚇到?
可春心已經一扭身溜到了床邊,看到躺在床上那個人,那張蒼白卻有些眼熟的臉,她不由得愣了愣,這不是楚石頭麼?看看臉蛋,恩,雖然有些白,但還是正經古銅色的膚色,忽略掉那條不停滲血的傷口,肌肉還是那麼結實有型,身材還是那麼精壯,確確實實是楚石頭啊,他怎麼會受了重傷躺在不差錢師兄家裏?
「小春?」卻是楚河一眼認出了春心,略有些詫異的喚出了聲。
緊跟過來的春尋幾人也詫異了,看看楚河再看看春心,似乎這兩人早就相識的樣子啊。
「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