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天手裏抓着那枚長生丹,心中的怒火幾乎難以克制的要噴出來。ioge
蘇白桐只覺他剛才還溫暖的身體此刻冰冷的毫無溫度,就算他眼底怒火滔天,但他的語氣卻是異常平靜,只是陰冷的氣息令人心寒,仿佛要將一切都冰住相仿。
「究竟是何人所為?」
蘇白桐伸出手輕輕抵在他的胸口。想用掌心僅有的那點溫度去溫暖他的那顆心。
「長生丹是國師煉製的。」她淡淡道。
對於此事,他們彼此其實都已心知肚明,無需再解釋。
國師煉製了長生丹,自然知曉其中的配方。
「是他殺了母妃……」凌宵天握緊的指節咯咯作響。
嫦昭娘娘是皇帝的寵妃,國師也敢對她動手,可見他是有持無恐。
「父皇看似並不知情。」凌宵天喃喃道,這也是他唯一能感到一絲欣慰的地方。
若是真是皇帝知曉此事,卻任由國師作為,他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
因為不管是皇帝,還是國師,他們中不論哪一個都不是他能與之抗衡的。
胸口突地再度傳來劇痛。土見豐亡。
蘇白桐敏銳的覺察出他身體的異樣。
「凌宵天!」
凌宵天咬着牙齒,半天才喘過氣來。
低頭看見她仰着臉,臉上寫滿了擔憂。
「沒事。」他勉強笑了笑,「剛才想事情有些出神……」
蘇白桐突然抓起他的左手,纖細的手指迅順着他的胳膊向上遊走,在他開口阻止之前就尋到了他的脈絡。指腹重重一壓。
凌宵天倒吸了口涼氣。
蘇白桐臉色瞬時就冷了下來,「身心俱勞,憂心過度……你什麼時候損傷了元氣?」
要不是他今天怒極傷情根本顯示不出這種症狀來。
凌宵天目光忽閃,避開她探究的眼神,「沒什麼,都已經過去了……」
蘇白桐突然從他的懷裏掙開來,抽身便走。
凌宵天急急一把扯住她,「你要去哪裏,我真的沒事,你不要大驚小怪。只不過是一時氣悶而已。」
蘇白桐定定看着他,「你若是病倒了,也許下一次國師煉製長生丹時,就會選中我,你如果倒下了,還有誰能來保護我。」
凌宵天只覺胸口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着,透不過氣來。
「當日在祁涼城……你病重,我那時正好接到母妃去世的消息……」
蘇白桐心中不由得一陣難過。
在那個時候,她是唯一能帶給他安慰的人,不想卻被敖狼強行帶走,猶如在他的傷口上又撒了一層鹽。
突地,一隻手環住了她的腰間,將她整個人攔腰抱了起來。
「做什麼,快放我下來!」她正為他的身體擔心的要命,他卻這般孟浪。
「不早了,我們歇息吧。」凌宵天平靜的抱着她來到床邊。「放心,我不會做什麼。」
他把她放到床上。
「你說的對……就算為了你,我也不能有事。」他緊挨着她躺下,將她拉到懷裏,「母妃已經不在了,我現在只有你了,你絕對不能再出事,不然我……」
蘇白桐伸出手指將他的嘴唇抵住了。
她的體溫和心跳傳遞過來,安撫着他,溫暖着他。
他不再說話,而是把頭埋進她的頸窩裏,嗅着她身上淡淡香料的氣味。呼吸漸沉……
夜間的街道上。
鬼面帶着緋王府的侍衛護送十殿下凌靜瀟回府去。
半路上,劍絲情正巧尋來。
凌靜瀟對鬼面道:「你們回去吧,有絲情在。不會有事。」
劍絲情暗暗撇嘴,十殿下武功比她還高呢,他會這麼說,就是故意當着鬼面的面抬舉她。
鬼面卻毫無覺察,「哦」了聲,不過仍是帶着侍衛繼續跟隨。
劍絲情看了眼鬼面,道:「殿下說的話你們難道沒聽到嗎?」
「緋王有令,屬下必當遵從。」
鬼面的話讓絲情有些泄氣。
自從上一次鬼面退還了她繡的荷包,兩人間的氣氛就總是有些怪怪的。
凌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