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天倒背着手站在皇帝寢宮外。
他身邊的步兵營統領與對面的禁衛軍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緋王殿下,您這是……」禁衛軍統領戒備的盯着凌宵天。
「本王只是覺得奇怪,為何皇上給了本王密旨,現在卻反不承認,而且本王剛才接到消息,國師府出了大事。國師遇刺,可是本王明明記得宮裏的人說國師在煉丹房內閉關,不知誰能來給本王解惑,這倒底是怎麼回事,還請皇上出面,不然本王委實覺得冤枉。」
賈公公站在禁衛軍中。左右為難。
現在這個局面,緋王分明不可能束手就擒。
賈公公只得老實的回去向皇上復命。
皇帝聽了臉瞬時冷了,起身往外去,「朕倒要看看,緋王還有什麼可說的。」
禁衛軍向兩側閃開,一襲明黃龍袍的皇帝站出來,在他身邊還蹲着一隻怪模樣怪樣的麒麟,威風凜凜。
「凌宵天。」皇帝的目光冷冷看過來。
聽到皇帝直呼其名,凌宵天反倒笑了。他隨手接過身邊侍衛遞過來的一件龍袍,展示給眾人看,「兒臣在煉丹房內發現的這件衣裳,不知皇上可認得。」
皇帝眸光一暗,「你想說什麼?」
「國師不見了,皇上好像一點也不着急。」凌宵天兩手捧着染血的龍袍,竟然一步步往皇帝面前行去。
所有人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
誰不知皇帝身邊的那隻奇獸兇悍,被它咬死的朝臣與宮人不計其數,緋王竟然敢主動靠過去,這是不要命了?
凌宵天走的很慢,但步履堅定,就連攔在前面的禁衛軍也不得不紛紛閃開。
「你好大的膽子。」皇帝冷冷道,「假冒朕的聖旨在宮中作亂。你可知罪?」
凌宵天笑眼彎彎,「兒臣不懂。明明是皇上您下旨。兒臣才回來的,兒臣這裏有密旨為證。」
說着凌宵天將手裏那件染血的龍袍交到左手,右手似乎要去懷中拿東西。
護在皇帝身邊的禁衛軍習慣性的抽出劍來。
凌宵天身後有人忽然大聲喝道:「大膽,敢向緋王殿下亮劍!」圍豐私扛。
抽劍的那名禁衛軍手不由得一滯,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凌宵天突然將身子一側,輕飄飄的掠了過去,準確無誤的將那人的劍抽了出來,反手一揚,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利刃刺中了皇帝的胸膛。
周圍立時間響起一片刀劍之聲。
皇帝滿面怒容,但卻動彈不得。
不單是他動彈不得,就連他身邊的那隻獸也是一動不動的蹲伏在那裏,好像根本就沒看到凌宵天的動作。
眾禁衛軍全都被震住了,他們不敢相信那隻獸會這麼老實的看着緋王動手。
凌宵天揚手向皇帝臉上揭去,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從皇帝臉上飄落下去。
凌宵天面上帶笑,但若是細看可見他額角隱隱突起的青筋。
他剛才用了眼睛的特殊能力強行壓制住國師與那隻怪獸的動作,這才一擊得中,不過這種力量卻不長久,而且要壓制住那麼兇猛的怪獸需要耗費他相當大的力氣。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凝滯了。
剛開始還有人想要大呼「護駕」,但在看到皇帝臉上掉下的人皮面具後,卻駭的說不出話來。
那張臉……竟然是國師。
「國師犯上作亂,挾持皇上,其罪當誅!」凌宵天揚聲高喝。
步兵營統領將手一揮,「保護緋王!」
步兵營的人像潮水般涌過來。
禁衛軍統領這時才反應過來,現在正是他表明立即場的時候,若是選錯了站位,丟的可不止是身家性命,就連他一家老小都要跟着受連累。
凌宵天的「能力」一消失,國師身邊的凶獸怪叫一聲撲上來。
「保護緋王殿下!」禁衛軍統領也湧上來。
凌宵天手中劍刺中了國師,但卻只推進了個劍尖,再想刺下去卻好像被什麼抵住,前進不得。
一旁怪曾猛地撲過來,凌宵天只好撤劍避開。
怪獸沒有攻擊他們,反而一口叼住國師,縱身往後宮跑去。
「追!」凌宵天哪能容這機會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