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公主命人將祭祀抬出來,安置在別的屋中。
半個時辰過後,祭祀醒了過來。
「這次怎麼樣?」溫然打量着他,「你找到翻天印了嗎?」
「找到了,不過……有人利用陣法克制了我的陣……」
溫然不屑一笑,「你之前不是說你很有本事嗎。怎麼連這點事都辦不成?」
祭祀暗暗咬牙。
「巫囚靈,我原本以為你好歹也是跟在那個男人身邊多年,你還說自己是他的徒弟,我才讓你當了祭祀,沒想到你也不過爾爾。」
「請公主再給我一個機會。」巫囚靈強壓下心中惱恨,翻身下床,跪在溫然腳下,「就算我沒有成功,但是還是有機會的。」
「什麼機會……你說說看。」溫然端坐在椅子上,傲慢的俯視着腳下的男人。
「雖然我不知對方是什麼人,但他使用的也是國師的陣法,不過我能看出來對方手生的很。他也沒有完全成功,翻天印並沒有認主,所以只要等我恢復了精力之後重新再施展一次陣法……」
溫然公主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端詳着他。
「你能確保成功?」
「就算不能成功,我也不會讓對方成功將翻天印認主!我一定會阻止他!」
「希望如此。」溫然站起身來,「你不要再讓我失望。」
「多謝公主。」嘴上這麼說着,巫囚靈心裏卻好像在滴血。
他一定要得到翻天印,只有拿到它,他才能得到更為強大的力量,足以掃平那些以前看不起他的人。
鳳儀宮。
蘇白桐守在床邊,手裏拿着當初從國師宅中收集來的書冊。
慧香端着點心進來低聲道:「娘娘,您用一些。」
「先放下。」蘇白桐頭也不抬道。
慧香為難道:「這幾天您吃的也太少了,再這麼下去身子怎麼受得了……」
蘇白桐把書放下,轉頭去看睡在床上的小人。
雪翎整個人縮在被子裏顯得格外弱小,已經四天過去了,他仍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蘇白桐無聲嘆息,「把點心放下。」
慧香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把東西放在桌上。
蘇白桐將手伸進被子裏去摸雪翎的小手。
雪翎的兩隻手掌上各自留着一個清晰的烙印:一邊是翻天印痕跡。另一邊是地印的痕跡。
那晚在緋王府,陣法突然間發出白光,把眾人都嚇壞了。
不過好在白光之後雪翎也隨之安靜了下來。就像睡着似的,連同他手上的兩枚金印全都不見了,就連地上畫着的陣法圖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要不是那天眾人都親眼見證,任誰也不能相信還有這樣的事。
這幾日蘇白桐翻遍了國師留下的那些書,對於金印消失的解釋,唯有一種解釋:那便是金印進入了雪翎的身體。
以前國師雖然擁有翻天印。但是一直都是將它隨身攜帶,無法將它融入身體。
而另一枚金印在凌宵天手裏多年,也從來都沒有顯示過什麼特別之處,想來也是因為兩枚金印一直都是分開的,現在它們同時作用在同一個人身上,所以便顯出它們原本的威力。
不過這個威力是什麼,就連她也說不好。
至少她不希望雪翎像國師那樣,逆天而行,或是因為森浴血脈的關係。被森浴一族所要挾。
楚子墨也進宮來看望過雪翎兩次。
「要是他沒有進京……也許一切就不會發生了。」蘇白桐喃喃道。
楚子墨無聲嘆息,「小妹不必如此,雪翎這也算是吉人天相了,有你跟皇上護在他身邊,他定會平安無事的,你就連我這症狀都能醫治,想來也會有法子叫醒雪翎。」
蘇白桐雖然也知對方話里安慰的成分多一些,但卻更為堅定了她的內心。
不錯,現在能夠想出辦法來的人只有她了。
凌宵天派了太醫院的周院使每日都到這邊來給雪翎診脈。就算他不醒也要餵他吃些東西,不然以孩子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十一自告奮勇幫着凌宵天處置政事,接了不少差事。
凌宵天才能得以空出時間來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