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陳桃正抱着文越大哭,聽見張紅的話像風一樣衝出了房間。
「大嫂,請你說話注意些,什麼叫要死的丫頭片子,越兒一定會好起來的,心丫頭的病不是比越兒還重嗎,不也是好了嗎,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越兒可是你的親侄女。」
陳桃朝着張紅吼道,要不是家裏男人都在,她真想上前把張紅頭髮全給扯光。
突然的吼叫嚇了張紅一跳,隨後便跳了起來,波婦的模樣讓簡清看了深深皺眉,這是她的母親,太丟份了。
不過還好,認真說起來,這是原身的母親,跟她可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她可不是白蓮花,對她好的人她才會對她好,像原身母親這樣的人,裝看不見就行。
「弟妹你這是在責怪我了,難道我說錯了嗎,去京城的路多長啊,與其在路上死去還不如在家裏死了,好歹也死得安穩些。」
聽着張紅口口聲聲咒着文越,陳桃實在是忍無可忍,瞧見門邊有一把掃把,拿過掃把衝上前便往張紅身上招呼,邊打嘴裏還邊罵。
「你這個壞了心腸的女人,叫你咒我女兒,打死你活該,老天爺真是不開眼,怎麼沒把你收了去,免得活着造孽。」
院子一下熱鬧起來,文慶福瞧見自家婆娘被弟妹打,着實有些丟面子,準備上前去拉開張桃被文喜福拉住了。
「大哥,是大嫂做的太過份了。」文喜福就那樣死死的拉住文慶福不讓他動,那邊的張紅和陳桃你來我往打得起勁。
站在門口的文心真是要醉了,傳說中的潑婦打架,必殺技果然是扯頭髮啊。
「都給我住手,馬上就要逃荒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有這把子力氣還不去多帶點東西。」文德生看着院裏打架的兩個兒媳婦,氣得渾身發抖,真是敗家娘們,要打架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
看見文德生發火張紅和陳桃都停了下來。
「爹,如果不帶越兒那我也不走了,娃他爹一路上你要照顧好幾個孩子。」張桃抹了抹淚,想了想決定還是陪着文越留在家裏,叫她一個人離開,她良心上過不去。
聽見陳桃準備不離開,張紅又得瑟起來。留在家裏能幹嘛,不就是等死嗎。
「都準備準備動身了,喜福去把越丫頭背上動身吧。」文德生對文喜福交代道,一眼沒看張桃。
這種忤逆他的兒媳,要不是現在是特殊時期,他早讓喜福把她休了。
沒一會文家所有人身後都背着一個包袱,望着生活了大半輩子的院子,劉英抹起了眼淚。
文心同樣背着包袱跟在二伯娘的身邊,二伯娘身上還掛着許多的東西,鍋碗筷比較重的全都背在她的身上。
再看原身的母親,只背着些輕巧的細軟,看着面積挺大,實際重量還沒有二伯娘身上的三分之一重。
見此情景文心更加看不起原身的母親。
「二伯娘,我幫你拿一點。」文心說完便取下了一些碗筷放在背後。一旁張紅瞧見文心的舉動,立馬不悅。
「真是白養了你十年,心丫頭過來幫娘拿一點。」張紅在後面很大聲的招呼着,文心聽見很厭惡的皺着眉頭。
「娘身上的東西那麼輕,怎麼還要我拿,要不你與二伯娘換換我就幫你拿。」文心沒好氣的回答。
說完院子裏的人都愣愣的望着文心,今天這丫頭是怎麼回事,居然敢與她娘頂嘴,要知道平時張紅大聲說話都會被嚇哭。
文心實在很可憐原身,不過她不贊同原身百依百順的做法,張紅之所以越來越過份還不是原身自己給慣的。
「心丫頭去幫你娘拿東西吧,二伯娘身上的東西不重。」陳桃見張紅要發火,害怕文心被打,連忙勸說着。
文心不管不顧的走在前面,沒回答二伯娘的話,也沒去接原身娘遞來的被子,心裏默念,她才不會去慣原身娘的毛病。
看着文心不理自己,張紅一下子氣炸了,正要發火一旁劉英說道:「心丫頭大病才好,能拿什麼東西,一點東西都拿不起,真不知道娶你回家做什麼,真想享清福你就回你自己家去。」
說完劉英很是不滿瞪了張紅一眼,這個大兒媳婦平時偷懶折騰文心不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偷奸耍滑的。
張了張嘴張
第2章 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