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守在小樓門外的宮女對玉真觀中進進出出的男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也已經習慣了錢晨等人每次出去,身邊都會多一個人。但看見司傾國簡單的換上道袍,就要孤身一個人出門,還是急忙一路小跑的跟在後面,焦急道:「公主可是要出門,我去呼儀仗來!」
「不必了!」
司傾國看到那宮女一臉惶急,都快哭出來了。
無奈回頭皺眉道:「我這個身份雖然貴重,但出入都有一大堆人跟着。而且我是不是公主,我說的不算數,排場說的才算數。身邊沒一個熟悉的人跟着,就這麼孤身一人過去,只怕入不了門禁。」
錢晨一想也對,要是堂堂公主也跟一個平常女道士一樣,什麼人都不帶,或是只帶一個侍女就上街,只怕還真沒多少人認這個身份。
他朝那宮女一點,道:「那就帶上她!」
又轉頭問道:「你身邊的人,有多少人是可信的?」
司傾國縮了縮脖子,低聲道:「我在大晉那邊,身邊的人都是母親留下的,還有我爹鎮着。你猜有多少人是可信的?」
「多少?」
錢晨對這些宮斗的道道還真不熟悉,只聽司傾國道:「就兩個人而已……後來我爹發現,其中一個還是皇帝的人。宮裏的人,肚子裏的彎彎繞繞太多了。我對師兄能一見交心,對她們可不敢。」
「更何況,我才剛頂替這個身份幾天,能有幾個信得過的人?」
錢晨只好轉頭問司馬承禎道:「子微可有信得過的人手?」
「以玉真公主的身份行事,身邊必須有人。我們可以找幾個女冠打扮一下,偽裝成玉真公主的侍女。」
司馬承禎臉色有些古怪,右手捏了一個靈訣,只聽他呼喚了一聲,玉真觀中各處的宮女就走出了十幾個,都做女冠的打扮,恭敬的先拜過司馬承禎道:「參見天師!」
這些宮女才剛剛排成一列,隔壁的金仙女觀之中,也走來了十幾位女道士,依次拜過了天師。
兩隊人馬撐起了儀仗來……
為首的兩個女道士手捧飛劍,雖然禁制乘數不高,卻也是道門正經的飛劍,然後又有兩個女力士捧着鐵鞭骨朵跟在後面,這兩個力士修煉的大約是道門護法九牛二虎功這般的力道法門,雖然胳膊腿不算太粗,卻當真有一身威武之氣,就連手中的骨朵,也是正經的銅瓜錘,並非錢晨手中玄黃如意這般的玩意兒。
緊接着六個女道士,打着錦幟寶幢,挑着蓮花形,錦雲形的帳幕、傘蓋,將玉真公主護在中間,後面還有舉着旌旗,捧着寶瓶的女觀,錢晨隨手將先前摘下,藏着清鴻劍的那一株蓮花,插在了寶瓶中。
托着寶瓶的女道士對他微微一笑,笑容明媚。
最後便是琵琶、篳篥、鼙鼓、方響,等奏樂女修八人。
這些女冠修為最弱也有通法境界。
而那些錦幟寶幢、帳幕傘蓋、旌旗寶瓶都是不錯的法器,錢晨手中已經淘汰的縛魂索也不過如此而已。
這儀仗陣型分明。
錦幟寶幢,帳幕傘蓋乃是一套的法器。
祭起來,寶幢垂落三層,四層的靈光,如青白雲障一般,擋在司傾國的前後,傘蓋更是如錢晨的天羅傘,能貼身護住公主。靈禽彩鳳羽毛所攢聚的翳,也能發出寶光。
堪稱鐵桶烏龜陣。
將儀仗的主人保護的密不透風。
負責開路的四人,要麼是殺伐凌厲的劍修。要麼就是修習了武道的護法,遇到刺殺可以衝殺在最前面,開闢一條道路,叫後面的人護着公主走過。
最後的旌旗寶瓶,可以負責斷後,那些吹拉彈唱的女冠必要時也能結陣守護。
這一套完整的儀仗就這麼湊了起來,司傾國無奈攤手對錢晨道:「你看吧……」
司馬承禎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低聲道:「主要還是公主也是出家修行的女冠,這玉真,金仙兩觀都是道門門庭,我這天師說話才管用一些。」
錢晨壓低聲音問道:「那為何這些人擺起儀仗來這般的熟練!」
司馬承禎小聲道:「我這天師巡視天下道門門庭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