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薩站在距離火團長十幾米的位置,目光轉動,暗暗琢磨她到底為什麼哭。
比起以前,火團長突然多出了兩條奇怪的翅膀,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畢竟,一般的女人對自己的身體非常在意,哪怕這對骨翼不僅沒有影響外貌,反而憑空給人添加了一抹神秘美感,卻難保,她不會因此介懷。
望着那道背影,弗利薩正yu出聲,只見火團長突然站起來,背後的兩隻骨翼微微收攏,不過這骨翼太大,就算收起來也有近兩米寬,將她消瘦的後背完全遮擋,留給這邊一個頗具美感的骨架。
「你來了。」
聲音的確是火團長那柔柔的聲調,她刻意將語氣放得平靜,卻難掩其中的無助。
弗利薩一個閃身來至她面前,女人白髮如雪,面容悽美,火紅色的緊身衣包裹着她妖嬈的身形,袖口處,有一點點淚水留下的水漬。「你哭了?」
聽到聲音,火團長抬首,定定的往着面前的人,動人的眸子散發出道道複雜的光芒。最終她搖搖頭:「跟你沒有關係。」
話罷,火團長一指他背後:「再挖一段距離,就能找到另一顆圓球。我們能提前進來,這種特殊的東西一定會有用處,我們要多收集一些。」
弗利薩沒有動,他似笑非笑的望過去:「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弗利薩,絕不允許我的隊員背着我哭。」
火團長愣住,故作平靜的又是搖搖頭:「真的沒有什麼,我沒有哭,只是剛才在挖洞……」
「少廢話。」弗利薩目光一轉,射出兩道凶光。
「你……」火團長出奇的沒有懼怕:「你是隊長,但我不是你的奴隸,我有我的zi誘。」
弗利薩伸出手指,認真的晃晃:「在我的隊伍里,你沒有zi誘,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如果我不能解決,跟你一起哭。」
火團長立即被他的樣子激起怒火:「你以為你是誰!」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憑什麼這麼霸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怒吼到最後,她說不出的激動。
弗利薩感覺到,她已經不是再針對自己。心中已經確定,對方一定發生了什麼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
「嗚嗚!」火團長突然哭出聲音,只是片刻,再也難以抑制,哭聲越來越響,她蹲坐在地上,山洞內迴蕩着她悲傷到極致的哭聲。
弗利薩有些手足無措,這種場面,他還是第一次碰到,以前影蝶也對着他哭過,但大半是裝的,而現在的女人,絕不是偽裝。她將腦袋埋在雙臂上,像個丟失糖果的無助小女孩……
募地,一雙火熱而有力的肩膀放在她刀削般的肩膀上,上面的力道和熱力,讓她瘋了一般,一頭扎進對方的懷裏。
香玉入懷,弗利薩的心情詭異的平和無比,沒有心馳神往,也沒有任何不耐煩。他用手臂圈住懷裏的女人,輕拍她那溫熱的骨翼。
空氣凝結在這一刻,兩個在上一刻還沒有多少交集的人,這一瞬間卻突然被某種神奇的絲線連接在一起。
許久,火團長微微一動,雖然,她很想一直這樣下去……
「隊長,謝謝你。」脫離了弗利薩懷抱,火團長微垂眼瞼,臉上現出歉意,以及,一絲別樣的紅潤。
弗利薩點點頭,再也沒有多問,剛才,他體會到了這個女人的心境,那是一種令人心悸的無助,來自心靈深處的悸痛。
她不會告訴自己發生了什麼。這是弗利薩得出的結論,於是無所謂的聳聳肩:「本大爺的懷裏可不是誰都能來的,光說謝謝可不行,現在告訴我,你覺得這圓球有什麼用?還有,你好像能感覺到這東西在哪?」
火團長微微一笑,臉上的別樣風采漸漸斂去,她從懷裏拿出一個跟弗利薩手中一模一樣的墨綠色圓球:「我也只是猜測,上一層我和小布觸發了特殊獎勵,後來來到這裏,我們偶然發現了一顆,你仔細看看這個東西。」
說完,她托着圓球在身前微微晃動。
弗利薩拿起手中布歐給他的那顆,照着她的樣子轉來轉去。很快就發現,這東西隨着洞口處折射過來的幽光,表面竟出現了一道搖擺不定的金色絲線。
可惜他還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