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夫人幾乎是想都沒想就下意識的搖頭道:「這姑娘可不是我們侯府能娶的宗婦,且不說她是江湖人,身份門第就配不上我們。筆硯閣 m.biyange.com就單說她大老遠的跑到京城來,還是林家公子帶回來的,這麼遠的路程,這麼長的時間都和兩個大男人走在一起,這名聲和清譽就不好了,我們家怎麼能娶這樣的女子?」
「人家林家兩兄弟哪敢肖想白姑娘?那可是他們師父的外孫女,要較真起來,白姑娘還得叫林家兄弟一聲師叔呢!再說他們的師父陸長老在天水宮裏也是能說得上話的,陸長老一發起脾氣來,誰敢忤逆?若他們對白姑娘有非分之想,陸長老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再說了,白姑娘很林家兄弟也只是兄妹情意,並沒有什麼的啊。」陶李言解釋道。
本來定遠侯對這個江湖女子也不是很滿意的,但是聽說是天水宮長老的外孫女,突然就覺得釋然了,天水宮雖然只是江湖門派,但是他們厲害啊,又對江湖有震懾作用,間接幫朝廷穩住了很多江湖勢力,對朝廷有功,朝中的人巴結還來不及呢。
於是就對這個白杏朵有了點好感,也幫着兒子勸道:「你那麼在乎什麼門第閨名有何用啊?兒子喜歡才最重要。再說你就看看咱們兒子,哪是個做官的料?將來還不知道在哪兒混日子呢,娶個江湖女子也不算委屈他,說不定白姑娘只是受門第所限,其實是個很不錯的姑娘呢,至少她不像林姑娘那樣,就算好的了。」
陶李言明白父親是在幫他說話,所以很意外的沒有和自家老子頂着干,而是順從的點頭,沒有說話。他是說什麼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說,白杏朵是逃婚出來的,更不敢說,白杏朵和林墨染的性子差不多,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於夫人想想也是,自家兒子已經老大不小了,兩三年前就該說親的,只是陶李言一直惦記着林墨染,被耽誤到了這個時候。現在京城裏還未出閣的姑娘里,適齡的本就不多,又聽說陶李言是個放蕩的,十分不顧家,十天裏有九天都在外面瞎晃,都不願意把女兒嫁進定遠侯府。
於夫人只得說道:「那就找時間帶到家裏看看吧,若真的可以,我們再商議。」
定遠侯和陶李言都十分高興,連忙答應。
於夫人有些不解,兒子看上人家姑娘了,這麼高興是應該的,定遠侯高興個什麼勁兒啊?
於夫人當然不知,若不是陶李言看上了白杏朵,恐怕也逃不掉被聖上賜婚的結局,到時候又是哪一番光景,可就不好說了,搞不好一家人都會被兒媳娘家所害,得不償失。還不如找個沒有名望的普通人家,遠離京城裏錯綜複雜的關係網,反倒容易保全一家人性命。
高坐在龍椅之上的李昀感覺自己受到了冷待,這可是在皇宮好嗎?怎麼能如此無視他?於是李昀很不爽快的說道:「你們商議好了沒有?若是商議好了,那太子和陶世子之間的這點小過節,是不是可以翻過去了?」
定遠侯很是「大度」的說道:「回陛下,這件事可以過去了,但是臣還有一件事要說,我們為言兒相看了一門親事,現在還只是有個意向,等定下來了,小兒恐怕就很快完婚,還請陛下到時候賞臉,臣一定請陛下喝一杯喜酒!」
「就是你們剛剛在討論的那個白姑娘?愛卿你可確定?」李昀問道。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李昀聲音低沉了一點,危險的說道:「朕這裏還有好幾戶人家的女兒的資料呢,就等着什麼時候讓李言看看,為他找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你們怎麼這麼輕易就定了,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啊?」
定遠侯反問道:「那陛下是覺得,朝臣們應該以姻親的形式強強聯手嗎?若是有人一家獨大,豈不是架空了陛下?我定遠侯府已經是翻天的富貴,臣雖然已經辭去大將軍一職,但是在朝中還擔着閒職,若臣想,臣還怕回不到從前嗎?陛下試想一下,若是臣再為兒子找個和臣門當戶對的親事,那豈不是可以手眼通天了嗎?不僅是臣一家絕不能找太過有權有勢的人家,恐怕其他朝臣們,也不可找那種太過於門當戶對的姻親才好!」
定遠侯的話雖然十分露骨,很是容易惹禍上身,但是話糙理不糙,確實是那個理兒,兩個同樣有權有勢的朝臣抱成一團,若是家中子女多的,甚至可以聯合好幾個身任重職的朝臣們,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