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淵醒來的時候,是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異樣的,但是他只覺得自己是喝多了才會如此,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他以前也喝醉過,可是身體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奇怪過,到底是因為什麼,他卻想不明白。一筆閣 m.yibige.com
柴胡是早早就娶了媳婦的,新婚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身體是什麼感覺,他是知道的,自己回想了一下,竟然和自家公子有些類似,又想到林姑娘昨晚造訪,於是他看着江沐淵的時候,笑容就有些曖昧。只是礙於這件事太過嚴重,他不好說出來,就沒有開口。
江沐淵只以為昨晚是在做夢,所以也沒多想,柴胡進來以後,他就問道:「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後來出什麼事沒有?東宮那裏、、、有什麼動靜嗎?」
柴胡一聽這話,就知道江沐淵什麼都不記得了,心裏有那麼一瞬間的失落,很快又恢復常態,說道:「沒有任何動靜,東宮把守森嚴,我們的人不好進去打聽情況。等會兒小的會去收集消息,公子不要着急。」
江沐淵很不想承認,他急切的想要知道林墨染的消息,但是又怕聽到自己不想聽的。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昨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會發生什麼事,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
「不用了,你們做自己該做的事就好,我頭痛,再睡一會兒,你們沒事不要來吵我。」江沐淵低着聲音說道。
柴胡看着江沐淵的樣子就覺得心痛,很想把昨晚的事告訴他,木風及時的將他拉了出來,低聲說道:「不能說,如果公子知道了,可能會去東宮鬧事。林姑娘不想讓人知道,連公子都瞞着,定有她的打算,別壞了姑娘的事。」
是夜,正在新婚燕爾的李懷風自然還是歇在林墨染的房間,他只覺得林墨染房裏的薰香,晚上和白天好像不太一樣,卻不知道是何緣故,也許這香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嗎?
他心有所想,就問了薰香的緣故,卻留了個心眼,沒說自己的想法。
林墨染毫無懷疑的說道:「我向來如此,在江虞鎮的時候被人追殺,留下了夢魘的毛病,晚上一定要用安神香才能睡個好覺,否則就要做惡夢。太子不喜歡這個味道嗎?明天我換一種香味好了。」
「不是不是,這個味道很好聞,你既然喜歡,那就點着吧。」李懷風笑着說道,當他的眼睛對上林墨染那雙清澈水潤的眼睛的時候,只覺得心神蕩漾,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林墨染沒有拒絕,可是才不過呼吸之間,李懷風就又陷入了夢境。
林墨染照舊換了衣服,在丁香和沉香的掩護之下,離開了東宮。
江沐淵今天沒有喝酒,到了晚上還清醒着,林墨染察覺到了以後,也沒有覺得為難,用一根細竹管吹進一絲迷香在房間裏,江沐淵只覺得自己一陣頭暈,還沒有想明白怎麼回事,人就暈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江沐淵還是沒有任何記憶,只知道自己突然頭暈,睡了過去。
問起來的時候,柴胡和木風都只說他是傷心過度,所以身體才出現了狀況,江沐淵不疑有他,就沒再多問。
可是第三天晚上,江沐淵既沒有喝酒,也沒有覺得情緒有什麼變化,甚至不覺得身體有任何不適,卻依然昏睡了過去,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是什麼記憶都沒有,他若還是認為自己沒有發生任何事,那就真是太天真了。
然而他的院子裏高手如雲,就算未必打遍天下無敵手,至少有人進來,他們也是應該能發現的,既然如此,讓他出現連續三天的意外,都沒有驚動手下的護衛的話,就一定是自己人幹的。
可是他們迷暈自己幹什麼?難道有什麼事是不能讓他知道的嗎?江沐淵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沒有人要取他性命,那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江沐淵在自己家裏找不到答案,所以就決定去外面尋找。
今天是林墨染回門的日子,李懷風對林墨染很滿意,所以就陪她一起回了林府。林正堂被人保護起來,前兩天已經出京,和林夫人見了面,也知道了一些事情,知道了林墨染的一些打算,今天為了不讓人起疑,又匆匆回來了。
讓李懷風感到意外的是,林夫人竟然也出現了。
他忍不住問道:「前段時間父皇請岳母大人進宮,怎麼不見岳母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