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卻談到了春雨的身上,還生了口角。道友閣 www.daoyouge.com看着生氣的她,他一時間不知怎麼安撫,就先離開了。本想回玄德殿,但想着麗婉儀的事她還沒解決,說不定會來長樂宮,就先一步過來等她。
「此恩典一開,其他妃嬪也借着生辰,要回母族怎麼辦?」蕭長綦道。
葉清晏垂眸不看他,只道:「臣妾自己會斟酌。且麗婉儀確實在後宮堪做表率。如果所有人都能像麗婉儀一樣,臣妾也會少很多事。如此,恩典她們回母族也並無不可。」
「皇后此舉是在犯忤皇權。」蕭長綦見她不看自己,思及她那個朝秦暮楚的婢女,心裏忽生出一絲怒意,齒間的話也就沒過理智,直接說了出來。
但等話出口後,惶然想要再收回去,可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怎麼收?
葉清晏瞠目看着蕭長綦。
就連皇太后也很錯愕,賞賜後宮妃嬪,這怎麼就犯忤皇權了?而犯忤皇權可是大罪,是能廢黜皇后的不赦重罪。
好在元嬤嬤剛才已經帶宮人下去了,沒有在跟前伺候,否則這話傳出去可是麻煩了。
蕭長綦想要再說什麼。
葉清晏忽然向皇太后福身一禮,「母后,臣妾忽然有些不適,先回宮了,明早再來跟您請安。」
「好,好,你注意身體,皇嗣最重要啊,讓太醫請個平安脈。」皇太后忙囑咐道,她也察覺出來了,這對帝後應該是來她這裏之前就有矛盾了。
「謝母后,臣妾會傳太醫的。」話罷,就起身離開,整個過程當蕭長綦是空氣。
蕭長綦看着葉清晏直挺挺的肩背,沒有半點軟弱或者是惶惑,心裏陡生出不好的感覺來。
皇太后漸漸沉肅了臉,對蕭長綦道:「你們怎麼了?」
蕭長綦沉默着沒有說話,但是戴着手套的手,緊握着座椅扶手,快要把扶手握碎了。
皇太后輕嘆了一聲,這個兒子從十二歲出宮立府,就不再告訴她一些私人的事,有也是只報喜不報憂,她極少能再在他身上,看到這種踧踖不安。
「剛才姣姣說的事,哀家也明白。陛下不臨幸後宮,這些妃嬪難免會生出異常的情緒。如果能和母族的人見見面,也是安慰,不至於後宮一片嬌恨閨怨。」
「朕明白。」
「明白你和她吵什麼架?她現在有身孕在身,說話辦事,有時候難免會欠妥貼,也是肚子裏的孩子分了她的精力。你有什麼事都先哄着她些,滿共也沒幾個月,可別影響了皇嗣,那就太不該了。」
「這次是兒臣錯了。」
「嗯,陛下心胸可容萬里江山,回頭跟皇后賠個不是,也沒什麼。」
「沒那麼好哄。」蕭長綦想着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話,當真是無心失語,但她肯定不會那麼想。
皇太后又嘆了口氣,「你剛才那句話是說重了。姣姣和林蓉蓉相比,好了不知道多少。林蓉蓉為後,可勁兒的給母族謀私權,整個京城,除了皇宮就屬她母族林府尊貴。朝廷里,幾乎一多半都是林黨。而姣姣從不曾做過這些,其兄也是憑科舉一步步腳踏實地上來的,母族的人犯了事,雖然有借她的勢,但是她不親自出面,那就是借勢也做不了什麼。再說,怎麼說也是皇后母族,哪能真就沒有半點勢力了,忒說不過去,也顯得陛下刻薄。」
「母后……可曾見過明朧月?」蕭長綦猶豫着道出一個名字。
「親家母嗎?」皇太后自然是知道葉清晏母親的名字。
「對,母后可見過?」
「還真沒見過這個人,但是你小時候和陛下去獵場打獵,倒是和這位處了幾天,回來後跟哀家說了不少親家母的事,應該是個不錯的女子。但是先帝也說過她,說……是個奇怪的女子。」
「姣姣,很像她的母親。」
「哦?但哀家瞧着她挺好啊。」懷了孕的葉清晏在皇太后的眼裏,完美無缺。
蕭長綦從座椅上站起來,「兒臣還有政務要忙,晚些再來看母后。」
「等一下,說起來這位親家母了。哀家想起來,先帝好像還欠她一個人情來着,但是緣由是什麼,哀家不太清楚,先帝也沒跟哀家說。所以,姣姣如果犯了錯,只要不是大的忤逆罪過,陛下睜隻眼閉隻眼。這日子終究是滾着過,凡事太計較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