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曾經做過那位的暗影,並非是如此的人。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沉棠回答道,隨後給樓陌煙續了茶水。
或許於這個時候的沉棠,昔日的霜映而言,終於不如那些戲摺子中的惡毒侍女一般的行徑,她也從未想過這麼做。
也許是那時候有個人將她擁入懷,末了說的一句怕只是天意所致,她曾恨他在她面前滅了家門,也曾恨他在人前失了規矩調戲她,只是當他真真的站在她的面前,她終究是無話可說。
每一個女子都會在年少時候做過一個夢。
那時候她不是霜映,也不是沉棠。
而他也不是西鄢攝政王,更不是子玄辭。
如今散都散了,何謂幾多記恨這世間人。
「北沐南下吞併為假,可求親是真。如今本宮已然雙十,而那位東宮太子更是已經過了娶妻的年紀好久,傳言說今年除夕國宴的時候,就會有使者南下,帶來當今北沐帝君的和親書,不知為真還是為假?」
樓陌煙想了想,頗有些愁眉不展的意思。
沉棠笑了笑,「無論真假如何,帝姬您放寬心便是。整個南欒都是您的來日後盾,北沐儲君就算心有所屬,到底也是不敢多欺負您的。」
「也許吧。」
樓陌煙卻是不太信這真假如何,只是委實就是她終究也是不得不承認沉棠方才話中的後半句罷了。
言語匱乏,隨後她道,「你去付了帳,我們且回去吧。」
「大長公主不喜歡這新出的故事?」
沉棠見她方才還聽得津津有味,如今卻是不願意聽了下去,不由得略微有些驚愕。
「花開花落自有時。」
她低聲道,像是看着很遙遠的回憶。
可是實際上,關於三年前所發生的事情,她只是記着她曾有一個名字叫蘇錦若,旁的便是一概再無。
隨後無奈的聳了聳肩,「如你所說,人世本就不曾有重來,這一齣戲摺子,委實有幾分虛假了。」
沉棠知道她的意思,不過是覺着無趣罷了。
「正是因為虛假才是有人看着不是。」
臨結賬前她這般說,因着二人是常客,又是一看就知曉出身權貴的行徑,是以掌柜的也並未多阻攔,她回來時也不過一炷香之隔。
這時候有人攔了路,是面色疏淡的少年模樣。
身着一身玄色。
「我家主子想請大長公主上茶樓廂房一敘。」
沉棠看了看樓陌煙。
如此的事兒她終究是無法做決斷。
不過居心卻是可以確認,能夠猜出來她二人身份的,怕是若有不軌之心,如今死無全屍早已是定局,只是那人並未動手,怕是並無這般的心思。
「我是行鳩,是十一殿下身邊的暗衛。」
行鳩覺着這般自己來勢洶洶樓陌煙到底不信,只好開門見山如此說。
「我不認識你。」
這話是沉棠說的。
到底她昔日也曾經在那位身邊做過一段時間的暗影,沒有道理說不曾見過面前的行鳩不是。
然而少年有些尷尬,隨後低聲咳嗽了兩聲才說,「屬下是在暗處伺候殿下的暗影,極少露面,沉棠姑娘是九閣中的人,不曉得也是正常。」
九閣是江湖中盛名之下的情報機構。
眾人只是知曉九閣,卻不會知曉九閣的閣主為誰。。
這一點,想來在九閣呆過的沉棠會比行鳩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