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牆？」
「對，防火牆。你說的對，北海的業務必須調整，這點我早就下定了決心，只是一直抽不出手來做。現在國家的經濟已經開始了下行走勢，各種社會問題開始頻繁爆發，像拆遷、城市化進程、食品安全、醫療衛生、人口老化等等，都可以說讓民怨載道。但這裏面最讓老百姓深惡痛絕的，是腐敗、是官商勾結、是利益集團的壟斷。剛才說的所有問題，根子就在腐敗上。現在中央已經下定決心開始反腐了，一場疾風驟雨馬上就要來了，而北海的這些地下股東們，一個個的還想着要撈錢、撈錢、還是撈錢。把老婆兒子送出國，自己當裸官，還不滿足，還要在國外買別墅、買商鋪、開豪車。這一切的一切，如果再沒有人站出來痛下決心整治，我們這個國家、我們這個民族，會走向何處？」
「哥，扯的有點遠啊！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像年輕時一樣，是個憤青。」
「性格使然吧！錦城，哥走上從商這條路，是想靠自己的雙手來創造財富，讓身邊的人能夠生活幸福，僅此而已。我承認，改革開放給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機會，我抓住了這次機會，才有了今天。但是，中國發展的太快了，快到我們都開始迷失，這幾年我一直在反覆思考，我到底想要什麼，但總想不明白。錦城，你知道你想要什麼嗎？」
「我，很簡單嘍，像你一樣唄！」
「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樣。」
「哥，這些以後再說吧，關於程興華是我防火牆的問題，你給我仔細說說，我該怎麼辦？」
「很簡單，你回到北海後，開始逐步的、有節奏的進行北海業務調整，切記動作要小、動作要碎、不能讓外界發現你的太多動作，讓他們發現你的意圖。」
「明白，那程興華呢？他應該不會坐視我的這些行為不理。」
「對，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理，但他不會也不敢公然跟你對着幹，他會顧及到我，因為他現在不知道你跟我的關係，他心中有猜測，因該在他到北海之前，一定會來找我探你的底。」
「你會怎麼告訴他你我的關係？」
「假話不全說，真話全部說。我會告訴他你是我的人，是我欽點的把北海從泥沼中拉出來的人。」
「你覺得程興華會相信嗎？」
「不會，但他只能選擇相信。因為他應該知道，我早就清楚他在北海那條線上的所作所為，這不過是一層窗戶紙，但誰都不會捅破。我不捅，是因為我留着他有用。他不捅，是因為他要錢。這層窗戶紙只要一破，就會有人死。我會告訴他這次他上任北海，最大的任務就是揪出林皓霜。他一定會這麼做。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是一致的，林皓霜不僅威脅到了他程興華，同樣威脅到了北海乃至整個集團。所以他應該會不遺餘力的找到林皓霜，然後解決他。但同時，他一定不會只幹這一件事。王海主政北海十幾年，根深蒂固，想徹底清除他在北海的影響力，有難度。而程興華會用一打一拉的方式，全面接手王海在北海乃至整個政府的資源和人脈。便於他開始自己的動作。我讓你動作碎，動作小，是因為我怕政府的有些人受驚，只要穩住政府中的這些蛀蟲，程興華接手王海資源的時候就不會出問題。只要不出問題，在外界看來，你李明，是上面派來的黃口小兒，而程興華，才是北海的實際控制人。只要外界，包括程興華自己都有了這樣的想法，我們後面的事情就好做了。邊境的那條線，我在適當的時候，會告訴你所有的細節。到那個時候，你按照我的吩咐進貨，如果出事情，程興華就是防火牆，如果沒事情，程興華就是台前的那個人，你就繼續你的產業結構調整，我們一定要在中央的相關文件出台前，自行完善產業結構調整。這樣，就是配合中央的文件精神，也是跟當地的利益集團切割的時候。」
「可是哥，如果沒有他們當保護傘，我們邊境的那條線會不會出事情。」
「放心，我這有他們每個人收每一筆錢的詳細賬目，如果他們敢狗急跳牆，我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換言之，他們要的是錢，不管錢怎麼賺到的，有錢拿，他們就會老實。明白嗎？」
「明白了。你覺得程興華會不會想到你的佈局？」
「他應該會想到。」
「那他還會按照你的設計去做？」
「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