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怎麼突然要讓我去當科考的副考官?他是不是腦子有什麼疾病?」
李惟楚正在霍府當講師當的好好的,鄭玄羿突然找上門來說有事情要見她,卻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件事。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這科考的副考官,雖然地位不及主考官,但能坐上這個位置也就意味着在讀書人眼中這個人在文壇的地位十分崇高。現在他邀請李惟楚擔任主考官,看起來好像是有些捧她的味道,不過李惟楚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該不會是捧殺吧?」
「捧殺是什麼意思?」
鄭玄羿站在李惟楚身邊,聽她嘀嘀咕咕地說了個奇怪的詞,本着讀書人不懂就問的優良傳統,鄭玄羿抓住這個關鍵詞開口問道。
「沒什麼,我瞎說的。」
不過很顯然李惟楚並不是很想回答他,轉而問他另一個問題,「皇帝說是邀請我擔任副考官,實際上應該是非去不可的吧?」
「那是自然。」鄭玄羿微微點頭,「這可是皇帝親口下的聖旨,只是面上說的好聽罷了。」
「鄭先生,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李惟楚開口調侃他,鄭玄羿卻好像並不在乎似的,「所以,這段時間你得跟着我一塊兒組織春威的各項事宜,包括最後考題的審核,是你同我一道進行的。」
「怎麼當個副考官還這麼麻煩?」李惟楚忍不住頭皮發麻,「難道我不是只需要坐在考場上監考不就完事兒了嗎?」
鄭玄羿知道這傢伙在拖延時間轉移注意力,懶得同她廢話,讓下人幫着收拾李惟楚的行李往禮部住去了。
連讓李惟楚好好休息的機會都不給一個。
許菏清原本還想跟着去,畢竟李惟楚一個人住在禮部沒人照顧,身份也更容易暴露。可沒想到鄭玄羿直接將她給攔了下來,說禮部全是些大男人,她一個郡主過去不太好,拒絕了她的要求。
李惟楚一瞬間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
副考官的工作雖然相比起主考官來比較輕鬆,鄭玄羿也一直對李惟楚照顧有加,可禮部全都是皇帝的人,鄭玄羿一天到晚總有不在的時候,那些人逮着個機會就讓李惟楚幹活,連端茶送水這種小事都讓她一併幹了。
這李惟楚脾氣一大,心頭一不爽,就同禮部一個小官吏吵了起來。
「我說,你自己有手有腳幹嘛讓我幹這些活?就算你是個殘廢,你旁邊不是還有個小丫鬟照顧你這個殘疾嗎?你老盯着我做什麼?」
「那是因為咱們禮部就你一個閒人,不喊你喊誰?」
那小官吏囂張的很,絲毫不把李惟楚放在眼裏,直接拍板同她叫喚,「反正你也沒別的事做,幫着給大家倒倒茶水又怎麼了?」
「我給你死去的娘倒都不會給你倒。」
李惟楚瞧他這囂張的樣子,直接拿起旁邊盛了水的茶杯,往地上澆了一地。
這些官吏雖然囂張跋扈,但畢竟都是正經讀書人,還是第一次聽她這麼罵人,一瞬間氣急敗壞,「李惟楚!你真是好囂張!聽聽方才她說粗鄙之語,這哪是一個讀書人說得出來的話?!就這樣的人居然擔任副考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這天下的讀書人都會不服!」
「我就囂張了怎麼着?」李惟楚從來不是一個忍氣吞聲之輩,「我還真就不是一個讀書人!這北辰的學堂,我可一天都沒上過。」
「要是天下的讀書人知道這麼一個不是東西的傢伙代替他們說話,恐怕已經死了的都得被你給氣得從棺材裏坐起來了!」
「你不就是看鄭大人不在禮部才敢對我這麼頤指氣使的麼?有本事你當着鄭大人的面這麼對我說話?」
「還有,我當這副考官可是皇上的授意,你這麼罵我,豈不是間接罵皇帝沒眼光?小心我告訴皇帝,讓你人頭落地!」
李惟楚的狠話一句接着一句的往外蹦,把那些人給唬得一愣一愣的。本就不打算同這些人爭辯太久,李惟楚拂了拂衣袖,轉身就要離開。
卻沒想到居然見到了許久未見的熟人。
「這才幾個月沒見,別的沒見你有長進,但這損人的功夫又長進了不少啊。」
還是那熟悉的語調,孫之鈺現在看見李惟楚,依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