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傾淺淺的笑着,很是隨意,看似極為輕鬆,她道:「雖說我在來明齊之前的事情在座的各位一無所知,可是這場壽宴之中可不止我一人不為眾人所知」她眼含冷厲的看向了一旁雲景修的側妃:「你說是嗎?德王殿下的側妃,柳玲兒。文師閣 m.wenshige.com」
柳玲兒?眾人的眼神瞬間朝着這位側妃看了過去,大家直到現在為止都是稱呼她為德王的側妃,卻從來不知道這位側妃的閨名,如今煜親王妃說出口,她們才知道。
只見柳玲兒的面上均是一面震驚之色,她不知道煜親王妃寧傾顏是如何得知她的名字的,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些事她究竟了解多少,眼下她只能見招拆招,強制的讓自己保持着佯裝的鎮定。
柳峰面上閃過一絲難堪,他驚訝的看着這位煜親王妃,他不知道她究竟知道多少,或許是不知道,只是在試探,可是無論哪種,今日的柳府都是輸不起的,他只能冷冷的道「煜親王妃,您這話所言是何意?玲兒是柳氏旁支的名門之女,怎麼會成了你口中一無所知的人呢?」
季念傾冷聲的笑道:「剛才我已經言明,柳側妃是想自己說,還是我替你說呢?」
眾人的目光又在再次看向了一旁站着的柳玲兒,她們實在是不解這中間到底是出了什麼岔子,如今這煜親王妃怎麼針對起德王的側妃來了,這位側妃畢竟是皇子的側妃,斷是不可能發生這種通敵賣國之事吧?
狐疑的目光讓柳玲兒剛剛強壓制的顫抖加劇了起來,不用細瞧便也知道她在驚懼,她實在是害怕面對這樣的場景。雲景修在此刻起身,看着季念傾道:「寧傾顏,你什麼意思,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質蒯的?」
「德王,本王在,你想如何?」雲景湛忽然的開口,冷凝的眼神直射德王而去,雲景修不是沒見過這樣的眼神,他袒護寧傾顏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可自己的側妃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欺負的:「雲景湛,你是親王又如何,凡事講個證據,無憑無據,你的王妃在這裏胡說一通,就是告到父皇那裏,我也要爭論個明白。」
雲景湛勾唇一笑,笑的是這樣的冷,仿佛是處在寒天之中:「雲景修,有些事不用你去告到陛下面前。事情結束,本王自會親自帶着真正的通敵賣國之人進宮去讓陛下聖裁,眼下你還是依着規矩為好,以免到時自身難保。」
這樣的一番對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面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們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兩位皇子這般劍拔弩張的對持,究竟是為了自己的王妃,還是為了國家的利益,他們均是不得而知,擦了擦額間冒出細密的汗,他們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不敢出聲。
雲景修見狀想要再次爭取,可寧長潤卻不想讓他再次開口,於是到:「德王殿下,你急什麼,難不成要將真相掩蓋嗎?還是你本就知道真正的通敵買國之人是誰,所以才會動如此的大怒。」
雲景修已經怒不可遏,他看着寧長潤,剛想開口,坐在他身旁的正妃孫鳳煙阻擋了他的話:「殿下」
孫鳳煙對着雲景修搖了搖頭:「我們還是等煜親王妃說完吧,畢竟國事為重。」
雲景修看着孫鳳煙的神色,心下一愣,卻也不再言語,只好悻悻的坐了下來,看向了一旁的柳峰,畢竟這柳玲兒可是柳峰為了討好而送給他的,如今要是柳玲兒出事,柳氏也好不到哪裏去,想要不牽扯怕是不能了。
季念傾輕輕的笑着,笑容中竟有些說不盡的涼薄和冷漠:「柳側妃,我再提醒你一次,三年前,你被柳大人接過來之前的三年,你都在哪裏,做些什麼?」她忽然長出了一口氣,幽幽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我想無需我來教你,你便已經心知肚明了。」
柳峰的目光冷冷的看着柳玲兒,眼神直逼的她節節後退,恨意已經盡顯。三月前,他收到旁支的消息,說是玲兒已經到了婚嫁之期,可是在那樣的邊境小城尋不到一處上好的人家,所以將柳玲兒送了來,想請求兄長給她尋一戶高門之家,也讓柳氏的旁支顯貴一番,自己思來想去,決定用柳玲兒來拉攏德王,所以才將她送予德王殿下,可他從未問起柳玲兒之前的事,一直以為她就是在自家旁支兄弟的府中長大,現在聽到煜親王妃的口氣,難不成這中間真的有什麼自己不為所知的事情?心下一頓,冷汗瞬間襲滿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