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經過陛下查證,此事與柳貴妃無關,這才將本來有嫌疑的柳貴妃在大理寺放了出來,因此,殿下便與陛下結了下了怨恨。筆神閣 bishenge.com」
「此後的一年,殿下都在不斷的追查先皇后的死因,直到探查到此事與裴氏的一個外戚有關後,線索便斷了,等殿下再派人繼續查探的時候,陛下出面制止了殿下的查探,還再三下令,不允許殿下在徹查此事,殿下傷心欲絕,從那時起他足足有五年沒有再與陛下說過一句話。」
「後來各國朝聖,殿下便借着這個機會去到了北啟。」
季念傾想起那日見到雲景湛第一面的情景,他是那般的清冷,渾身散發着寒意,原來背後竟然有這般的隱情。
「自北啟回來之後,殿下除了每日正常的上朝,下朝便是在書房聽着赤越每日飛鴿傳書回來的信,久而久之我們觀察殿下的情緒就大概可以猜到那飛鴿傳書中的內容是喜還是憂了」
季念傾輕笑:「原來赤越每日都在稟告啊!」
若鳶點了點頭:「有一日赤越還派人捎回來了幾樣東西,本來奴婢和若秋好奇想去看看的,但殿下跟個寶貝似的,不讓外人看,有一次一個侍衛不小心碰到了裝那東西的盒子,殿下就下令仗則了那侍衛,自此以後,我們都不敢動殿下的東西了。」
季念傾十分好奇,赤越到底送回來了什麼。
「突然有一日殿下收到赤越的飛鴿傳書後,面無表情的自書房內走出來,去了皇宮,這是這麼多年殿下第一次主動進宮。」
「王妃,你別看殿下平時一副散漫的樣子,其實他生氣起來很可怕的,他外表越是平靜,內心就越是憤怒,相反,他有時外表上看着生氣了,但其實根本沒往心裏去。」
聽着若鳶的話,季念傾好似又一次新的認識了雲景湛;
「那明齊皇帝為什麼沒有再立後呢?」
若鳶微笑,道:「陛下不立後一是為了殿下,怕他抗拒,二就是陛下與皇后是自幼情份,在陛下心中,後位只能屬於皇后。」
讓季念傾沒有想到,不苟言笑的明齊皇帝竟然還是一個如此專情的人,怪不得那日她在後花園見到柳貴妃時,雲景湛會是那樣惡狠狠的表情,原來柳貴妃是間接害了他母后的人。
「再後來就是王妃來了,您當時昏迷不醒,殿下急壞了,甚至把宮中所有的太醫都找了來,就連高太醫已經隱退的祖父都被殿下在百里之外連夜找了回來為您診治,殿下還說他們要是治不好您,他們九族都要陪葬,當時殿下那般怒不可遏樣子,這麼多年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到。」
季念傾陷入了深思,她昏迷的一個月當中仿若時常有人在耳邊低訴,有時的語氣很陰鬱,很冷,有時又很溫柔,很輕緩,這些難道都是雲景湛的聲音的嗎?她有些不確定。
「王妃」若鳶看着季念傾沉思表情,猶豫了一下,見季念傾抬頭看着自己,若鳶才繼續道:「其實您不必如此冷淡的對殿下,您可以試着了解一下殿下,您會發現他不是你現在所了解的人。」
季念傾挑眉,現在她的了解?她又了解了什麼呢,不過只是結盟而已,現在的雲景湛在她的眼中,也只不過是彼此利用罷了,了解了之後又能怎樣呢?
不知不覺,季念傾進入了沉睡之中,床邊依舊是那個安神香的味道,一夜無夢,她睡得很安穩,很沉靜,就連夜裏有人悄然而入,坐在了她的床榻旁,為她輕撫額間的一抹髮絲,她都不曾察覺,那人的動作輕緩,生怕弄醒了她一般,那人眼如星辰大海一般在夜空下閃爍着微微泛光,眼中充滿了疼惜之色········
元月初二,一整日季念傾都待在了珣王府內,白日裏來來往往過府拜年的官員不少,珣王和珣王妃一直忙於應付,寧長峰和寧長潤也一直在正堂幫忙着,只有她一人,在自己的院子百無聊賴的待着,幾次珣王妃都曾派人傳話讓她去正堂,但都被她婉拒了。
臥房內,她讓人取來了一個棋盤,一邊看着棋譜,一邊研究這棋盤之上可變換萬千的黑白棋子。
棋的對弈在於縱觀全局,有時候一步錯滿盤皆輸,有時候又是忽虛忽實,可讓對手迷亂在這棋局之中,兵法善用與棋局之間,也可用於排兵佈陣,有時候這棋局便是戰場,你來我往好似兩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