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曾經米米也是一個很厲害的玩家,至少在遇到臨安之前是這樣。
可是當她遇到一個真心愛她,護她的人後,那顆漂泊已久的心就像是終於找到了可以停歇和依靠的港灣一樣,可是當她一停下奮鬥的腳步,他對她的寵溺讓她感覺到無比的幸福,而不由自主地沉醉在幸福中無法自拔。
漸漸的,她貌似已經習慣了這樣被寵着呵護着的感覺。
每次任務也習慣了他在自己身邊保駕護航,讓她可以恣意享受每個世界。
可是這一次,她竟然從對方的語氣和神情反應中感覺出一絲絲不耐。這是以前從不曾有過的。
是對自己不耐而厭煩了嗎?是覺得自己現在一直都依附在他身邊而覺得拖累了嗎?
敏感的心讓她覺得很受傷。
米米並沒有馬上離開,仍舊輕輕偎進了對方寬厚而溫暖的懷裏,「安大哥,你可是遇到了什麼愁心的事嗎?可以說給……」說給我聽,我替你分憂。她像一隻乖順的小貓一樣,任由對方寵溺地撫摸自己柔順如緞的秀髮。
可是還沒等她把這話說完,便聽到頭頂傳來重重的嘆息,大手落到她的肩頭,再次將她輕輕的卻十分堅定的推了出去,「這些事,你……還是算了,你安心的做自己的事吧。我會處理的。」
他竟然一口回絕了她的好意,如果是以前,她會覺得這是他寵她疼她的表現,她會覺得當一隻米蟲才是無比幸福的事情。她的名字便是這樣來的,米米,當一隻幸福的米蟲。她做到了。
可是這次,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對方養的一隻貓咪,寵愛是寵愛,卻是不被信任以及能被尊重與之平等站立存在。
米米感覺有什麼東西抵在喉嚨口,上下不得,仰頭看着對方俊朗的面容就變得模糊起來,她很想說,她原來也是一個很厲害的玩家呢,對於在劇情中如何為原主的人生逆襲,她也有自己的一套手段。
而現在,米米莫名覺得很受傷。被推出去半步遠才穩住自己的身體,說道:「安大哥莫非忘了,曾經我也是一個玩家呢,即便是這次,我也是借了身份進入劇情世界的,我可以幫你的……」
臨安終於覺察出米米的神情有些反常,視線再次落到對方身上,很是歉意又很無可奈何的樣子,「米米,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有些猶疑,不過在對方咄咄逼視的目光下,終於說道:「有些事情,你不懂,你只要安心享受就好,我會處理的。」
呵,果真是在嫌自己「不懂」,不配與他並肩作戰啊。
米米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其實安大哥不說我也知道,你現在正在為一統劇情秩序而發愁,是不是?」
臨安嘆口氣,他也想找個傾訴對象,順勢說道:「是的,原本以為廢而後立,有絕對的實力做後盾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沒想到卻拖到了這麼久。」
米米:「當初我記得安大哥說過連橫合縱,現在已經可以看出整個劇情世界的局勢呈三足鼎立,既然那榮耀基地虛與委蛇不與我們合作,也沒有絲毫合作的誠意。不是還有一支勢力嗎?」
她話一出口,臨安身體驀地緊繃,驀地偏頭看向她,視線猶如實質般看透她的識海深處。
讓米米不由得心中一悸,神情有些委屈,蠕蠕柔潤的嘴唇:「安大哥,難道米米說錯什麼了嗎?」
臨安稍稍緩了緩神情,收回視線,重新落到外面的「棚戶區」上,應道:「你說的沒錯,其實不管是誰此時也會做這般的權衡。不過我卻不知道這樣的話會從你嘴裏說出來。」
米米感覺到對方語氣中帶着難掩的失望之情,如此敏感的心讓她更覺受傷,嘴唇囁嚅幾下,想說點什麼,終究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臨安很是感慨地說道:「異族就是異族,只能為我們所用,卻不能與之合作,更不可能成為朋友。之所以沒有直接鏟掉它們,正是用來牽制其他勢力。」
當他回過神來時,身邊佳人已不在。
……
梓箐現在的勢力可謂是如日中天,她統治下的基地已經完全進入自給自足的程度,甚至已經開始產生盈餘,人們因勞有所獲而安居樂業。
所以梓箐可以將所有心思都放在基地的繼續瘋狂擴張中。
被重新洗牌後的世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