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離開那家公司,他們說的倒是輕巧。
如果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樣,這一切都是金家在背後搗鬼,若真離婚了,他們勢必會宣揚的沸沸揚揚甚至在業界封殺自己,且不說那些與公司有着千絲萬縷聯繫的企業會不會聘用他,就算是用他,他們能給出年薪百萬的薪酬待遇嗎?
這些問題跟小市民的父母怎會解釋的清楚。
當於根生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他自己都嚇了一條。
「小市民」?
他以前從來不覺得跟父母交流有這麼困難,因為那時一切都由妻子幫他運籌,即便有爭執也是妻子跟公婆,他當然知道很多時候都是父母在吹毛求疵,但是他仍舊會不由自主地偏向自己父母,最後實際上也會採取妻子的建議。
因為他們生養自己的父母,而你只是半路加入自己家庭和人生的女人,兩相比較,當然是父母更重要啊;
因為他們是長輩,不管他們說的對錯,有則改之無則加勉,這是女兒理所當然奉行的孝道。所以勿論孰是孰非,理所當然指責妻子。
而且在他看來,身為妻子,理解自己、包容自己、並且遷就自己父母、孝敬自己父母更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情。
卻從沒想過妻子也是需要理解,包容,遷就和尊重的。
於根生知道再說下去,他們又會說他偏幫一個外姓人……
是了,以前他們便是經常說他們才是一家人,做妻子理所應當以夫為天以他為中心,否則便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而且男人就是應該風流不羈,志在四方什麼的,所以他根本就不覺得跟外面女人搞點激情有什麼不對。他清楚記得他母親曾經也說過,父親當年還是一個教書匠時,就跟其她女人搞一起,母親便是用自己的寬容大度維繫一個家,現在還不是一樣夫唱婦隨白頭偕老了?
所以他也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跟一個女大學生來點生活調劑和激情也沒啥大不了的,他唯一憤怒的是那個女人竟然背着自己生孩子……好吧,好像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於根生偏過頭就看到怯怯懦懦從房間裏走出來的萱萱,才不到兩個月時間,一個那麼活潑靈動的孩子變得畏縮起來,連眼睛看人都躲躲閃閃的。
他朝萱萱招手:「萱萱,到爸爸這兒來。」
萱萱沒有第一時間想小鳥一樣撲進他懷裏,而是睜着驚恐的眼睛畏縮地看向於母。
於母偏頭對萱萱黑着臉呵斥:「你出來做什麼?還不快給我滾回房間裏去,沒把作業做完就不要出來!」她偏頭對着於根生瞬間換上慈愛的樣子,「根生啊,小孩子可驕縱不得,今天我去接她的時候,老師說她上課開小差,作業沒做完,還留堂了,這樣下去學習跟不上可怎麼行?你看她小小年紀就這麼不懂事,長大了自己會吃虧的。」
於根生語結。
這時一聲怯怯的聲音傳來:「爸爸,水……」
一個略微瘦弱的小男孩睜着惶惑大眼睛盯着他,手裏端着一杯水。
就在梓箐離開沒兩天,在於家二老的堅持下把於強接回家。他一直都非常安靜,有着超越同齡人的成熟。
於母見此連忙過去把杯子接過來,一臉心疼,「強強就是乖,知道心疼爸爸,來,奶奶看看小手有沒有燙到。」
於強見於根生目光始終落在萱萱身上,便靠近了些,「爸爸為什麼都不看強強,是不是強強有什麼做的不對,強強都可以改,只要爸爸別不要強強了……我捨不得爸爸還有爺爺奶奶。」軟糯的聲音,可憐而乞求的話語,讓人心都快化了。
他成功吸引於根生的注意力,而萱萱則再次被於母呵斥回房間,一晚上都沒吃飯,算是懲罰她這次不聽話的教訓。
妥妥的原劇情的套路。
梓箐是兩天後才知道父親干預了她離婚的事。
而後又從閨蜜口中得知現在於家上下因為於根生工作不保而急得上躥下跳。
她從琴繪聲繪色的描述中勾勒出於母在一堆大嬸大媽中像祥林嫂一樣哭訴他們於家何其不幸,原本娶了一個有點身家有點背景的媳婦,哪知竟然是個吃裏扒外養不熟的白羊狼,這些年儘管她只生了個女娃也從沒說過她一句重話,現在就因為自己兒子在外面領養一個孤兒就尋死覓活吵着離婚
第1814章當「外人」離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