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給我去死——」
閻魔尊狀若瘋狂,放聲大笑,而後眼神灼灼地望向纖沫,「剛才你承諾的,你要放了我。」
纖沫不屑地癟癟嘴,語氣淡漠地說道:「放了你,先前你不是才說女人善變麼……」
「你你承諾的,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那樣你和那些女人又有何區別?」閻魔尊神情兇狠地等着纖沫,就好像這句話就能把對方推在「一定要與別的女人不同」的高度一樣。
纖沫輕嗤一聲,「有何區別?我憑什麼要與眾不同?我憑什麼要在你面前證明我的不同?你很特別嗎?」
「你……」閻魔尊胸口劇烈起伏,氣的不行,想着曾經她在自己面前那般乖順的樣子,說道:「憂憂,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纖沫眉梢輕挑,「哦,不是這樣,那是哪樣啊?」
「你說你愛我,你要追隨我,生生世世……」
「我好像是說過這樣的話,那麼你覺得你值得我愛你嗎,值得我追隨你生生世世嗎?」
閻魔尊臉上露出「不過如此」的鄙夷神情,「哼,原來你和那些女人都是一樣。」
原本以為這句話會激起對方的反駁,至少會回應一下。可是並沒有。
算起來纖沫的玩家生涯比梓箐還長的多,而且也更早獲得靈魂引導者稱號。本來就是一個是堅韌而豁達的人,她又怎會在一個小小劇情世界跟一個劇情人物糾結這些空洞的感情問題?
以她的性格,若不是為了完成原主的心愿,讓原主徹底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面目,她早就將這個男人玩死了。
你可以一往而深的付出,若是值得,那必定會成為一段佳話;可若是對方根本就不值得你的付出,那麼你的執着感動不了不能感動的人,只是感動了自己,那就不要在那裏自怨自艾,去埋怨別人不買你的帳。
這一點倒是跟梓箐很像。
好在她這次任務的原主也不是一個死腦經的人,在經過這一番問答只後也徹底釋然了。
就在這時,梓箐帶着上官研趕來。看了眼場中情形,還好及時。
「音音……」上官研看着禁制中的天音,整個身體差點趴在禁制上了。
天音連忙叫道:「研郎,救我,救我啊。」
「紫煙,為什麼會這樣?她沒有傷害任何人,為什麼要用這麼惡毒的手段去對付她?是,我承認,我愛她,可是你也不能這樣……」
纖沫眉梢一挑,「我說這位研郎,你好像噴錯了對象吧。是我在玩耍這個賤人,你吼我妹妹幹什麼?看在你那麼情真意切的份上,喏,現在我就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你,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換她的。」
「你,你實在是太惡毒了……」上官研除了說纖沫和梓箐惡毒外,嘴裏說不出其他字眼。
纖沫等不及了,「少扯那麼多,你善良,你仁慈,你深情,你忠貞,那現在就拿出點實際行動來啊。只要你點頭,你說『我願意代替她去死』,我就讓你們兩人位置互換。你也不用擔心她現在樣子活不活得了,我這裏有生肌靈水,泡兩個時辰就能恢復以前的身體和容貌了。」
上官研神經質地搖着頭,一邊後退一邊喃喃地道:「不不…不…你你們實在是太殘忍,太瘋狂了。你你們都是瘋子。」
說完,竟是啊啊地大叫着跑了。
梓箐和纖沫笑的前仰後合。
還以為,能有一個是真心對自己的男人呢,結果,真到了生死關頭……一個拼了死力氣的要將噬金甲蟲往自己身上趕,另一個則直接逃走。都靠不住啊。
而天音看着上官研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她的心,徹底死了。她沒有任何翻盤的餘地,最後一口念力消失,生命終於畫上哀傷的句號。
……只剩下一個閻魔尊,纖沫對這樣的男人連玩玩的心情都沒有,直接讓噬金甲蟲將其啃噬成骷髏,任其慢慢的痛苦地死去。
他們折磨她千次萬次,她只換給他們一次,算來自己還是很仁慈滴。
纖沫長吁出一口氣,對梓箐說道:「……這是我的第一層試煉任務,卻沒想到……」這次若不是梓箐強勢降臨扭轉局面,她根本沒辦法憑藉自己的力量擺脫死局。說感謝實在是太蒼白了,她無比慶幸能有梓箐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