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和混蛋飲盡杯中酒,往事不堪回首,卻歷歷在目,人生難得起起落落。
寧天深知,只要他在華夏城多呆一天,就有很多人睡不踏實,當然,狗急了跳牆的道理,寧天也懂。
寧天又何嘗不知道,那些老不死的,巴不得他自投羅網,以他現在的能力,還無法與那些人抗衡。
記得那一年,大師兄臨走的時候,拍着寧天的肩膀,狡黠一笑:「作為大師兄,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以你為傲!」大師兄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他這番話,不是調侃,那個眼神,寧天銘記於心,「好好活着,髮型不亂!」
東方家裏,寧天和東方白促膝長談了一夜。
第二天,寧天就坐上了回南江市的高鐵,沒有人知道他和東方白談了些什麼。
東方如煙依舊坐在竹亭里,眼神里多了一絲恬靜的美,風卷落葉,雙手捧住,她靜若秋水般看着湛藍的天空,浮雲漸遠,陽光微隙。東方姬站在她身後,憤懣難平地說:「你就這麼輕易原諒那個臭小子了?一嘴油腔滑調,要不是老爸攔着,我非把他打成篩子不成!你說說……他除了長得帥一點、有點小花招哄女孩開心、家裏面錢多的花不完、學歷也是名牌大學、聽說還懂點醫術之外,他有什麼好的?她哪點配得上你!」
東方如煙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回頭看看東方姬,「姑姑,你是在誇他還是在罵他?」
「我……」東方姬一時語塞,「我……我當然是在罵他!他要是敢騙你,就算逃回南江,我也千刀萬剮了他!」
「如果他真得可以治好我的腿呢?」東方如煙語氣平靜地說道。
「好吧,他要是真有這麼大本事,我就原諒他!就算以後真得娶三妻四妾,只要你不介意,我就假裝看不見!」東方姬嘆了口氣,「這個臭小子,到底是踩了什麼****運?連老爸這樣的老古板,都認準了他以後必須要娶三妻四妾……」
「姑姑,你不該偷聽他們的談話!」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麼!以後你老公這麼色,現在可是一夫一妻制,憑什麼他搞特殊?真該抓起來槍斃十分鐘……」
「……」東方如煙表情不變,秋風一池波不驚,君似煙火照誰心?
焦家,收到寧天的一封信,一張白紙上只是寫了幾味藥材,焦一山展眉一笑:「按照這個方子,去找大夫抓藥……」
寧天的電話響了,焦家來電。
「謝謝你的藥方……」
「只是緩解你體內天葵子的毒性,要根治你的病……請來南江市一敘!」寧天不多言,掛斷電話。
焦一山摸了摸身旁丫頭的腦袋,說道:「文文,咱們去東方爺爺家做客,好不好?」
「好呀好呀!文文喜歡如煙姐姐!」小女孩眨巴着一雙動人的大眼睛,拍着肥嘟嘟的小手說道。
焦一山親自拜訪東方家,這種政治上的用意顯而易見。
焦家和東方家聯合,等同於站到了寧家的隊伍中。
東方白扔掉了手中的蒲扇,手中一支狼毫,洋洋灑灑寫下:
「一上高樓萬里愁,蒹葭楊柳似汀洲。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寧天閉目養神,回想着東方白說過的話,嘴角浮現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恍然睜開那雙眼睛,似染了鮮血,泛起殺意……
開着出租車,寧天又出現在了南江市的街頭,副駕駛上坐着凌笑,手裏拿着一份娛樂報,正美目瞪圓地看着寧天,「這是怎麼回事?」寧天瞥了一眼,上面的內容正是寧天被東方家退婚的事情,想不到現在的娛樂傳播能力如此之快,寧天唏噓不已,「我和她從小指腹為婚,我這次去華夏城,就是想把這門婚約解除,不過我……」未等寧天說完,凌笑打斷,「我問的不是這個,是這裏!」凌笑指着報紙其中的一行小字,念道,「寧家大公子疑似不育遭嫌棄!」
「呃……」寧天對現在的媒體簡直是無語了,與凌笑對望一眼,問,「你相信麼?」
凌笑低頭往下瞄了瞄,很認真地說:「我信,難怪每次我和你一起的時候,我都沒見你硬過……」
寧天崩潰了,這女人什麼邏輯,我可以告訴你那是因為我是柳下惠坐懷不亂麼?
見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