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武校區的操場之上,台上的文藝表演比起昨天更加的精彩好看,看台上的觀眾時不時的發出一陣陣尖叫。這些學生,平日裏是沒少去看現場。
看台的一個角落,第三輪二十進十的備戰區,江心語卻眉頭微蹙的放下電話,手指死死地按着手機屏幕。
「不接電話,不接電話……都這個時候了竟然不接電話!會不會出事了?」
「怎麼會?」許向文連忙搖頭否定到,「心語,你別瞎擔心了,你忘了嵐子還有鳳凰形態麼?就算遇到什麼事,他也不會出事。可能……昨天贏了,心情過於激盪晚上失眠早上睡過頭了。」
「你睡過頭了麼?」江心語冷冷的看着許向文。
「沒啊,我五點就起床了。」
「連你都沒有睡過頭,王嵐怎麼可能睡過頭?從小學一年級開始,王嵐從來都是提前半個小時到學校,沒有一天遲到過。」
江心語的話讓許向文臉色一變,王嵐這種穩如老狗的操作,出現失誤的幾率非常小的。尤其是今天是這麼重要的一天,更沒理由遲到。
不會真出事了吧?
在備戰區,坐着今天要進行對決的二十個選手,但除了江心語擔心的王嵐之外,徐東海沒有出現卻顯得那麼一點無人問津。
「子淇,電話打不通!」水淼低聲湊到段子淇耳邊說到。
「什麼電話打不通?」
「東海的電話,他到現在都沒來,而且電話不是沒人接聽,而是不再服務區……」
「他不是在一周前退社了麼?退社了就不是我們的兄弟了,關心他做什麼?」
「畢竟是三年的兄弟,情分就這麼散了?」水淼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對段子淇的薄情有些不滿。
「情分?人心散了,情分自然就散了。他退社前說的話你忘了?他能取得現在的成績,全是他自己努力的成果,和社團沒有半點關係?
社團的宗旨就是通過努力,我們也能趕超那些豪門那些有着渾厚資源的同學。努力是自然的,不努力,就是一條鹹魚。
但沒有我給他找活計,他能一年賺一兩百萬?他能買得起魂珠?要沒社團照顧,他努力有用?眼看要畢業了,就想着自己單飛了?這樣的白眼狼,配做我們兄弟麼?」
水淼輕輕的嘆了口氣,緩緩的放下手機。
正在這時,劉傑抱着一本名冊,邁着蹦迪的步伐大步走來。
從昨天開始,劉傑走路的步伐就開始變得六親不認起來。兩輪過後,打入全年級二十強的,他班上有七個。這什麼概念?高三十個班,他所帶的一班一枝獨秀。
雖然說一班歷來都是最優秀的班級,但分班的時候也是注意平衡的,整體而言,一班只是比其他班稍微出線。可把一支稍微出線的班級帶到一支獨秀,劉傑自問居功至偉。
所以在昨天第二輪塵埃落地的時候,劉傑腳下很明顯的變滑溜了,讓其他班級的星武老師看在眼裏氣得牙痒痒。
「第三輪,二十名選手到了麼?」劉傑眼睛隨意的掃過,一邊開口問道。在劉傑的心底,這個問題就是屁話。
這麼關鍵的第三輪預賽,還有人會遲到?要換了二三十年前,他有這個機會一晚上不睡也得準時準點的到現場。
可眼睛掃過去的一瞬間,頓時心底一咯噔。
再次掃回來。
少了兩個?甚至,劉傑在那一秒只能已經確定少了哪兩個。
「王嵐,徐東海呢?去上廁所了?」
「老師,我在這!」一個聲音響起的瞬間,王嵐的身形如流光殘影一般出現在劉傑的身邊,「抱歉,來晚了。」
「怎麼回事?現在才來?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入座吧。徐東海呢?他還沒來麼?段子淇,你有徐東海電話麼?打電話問問,他搞什麼鬼?還有五分鐘,要不能再比賽前趕到,只能算他棄權了。」
「剛打過電話了,徐東海的手機不再服務區,我們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
「是麼?我去上上面反映一下,要上廁所的趕緊去,第一場馬上就開始了,誰也不知道第一場是誰對戰誰。」
說完,劉傑吹着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