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成一個人敢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鄭力博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但今天他不僅沒生氣,額頭的冷汗反倒落得更慌,厚着張老臉低聲道:「夏先生您聽我……」
沒辦法,人家不僅被麻生沙樹、鍾楊穎尊為貴客,更是一個電話連省委一把手趙書記都要親自出面的大人物,他鄭力博除非不想要仕途前程了,否則他必須得想辦法平息夏雲傑的怒氣,取得他的諒解。
「沒聽懂我的話嗎?」夏雲傑並沒有因為鄭力博的低聲下氣就改變了態度,聲音反倒越發冰冷。
「那晚會後我再拜訪夏先生。」鄭力博見夏雲傑聲音越發冰冷,突然意識到他不喜歡引人注目,急忙低聲說了一句,然後一把拉過兒子的手咬着牙恨恨道:「跟老子過來!」
鄭力博拉着鄭一哲走後,夏雲傑等人所站的角落靜悄悄一片。
千葉佳子對眼前發生的事情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連八岐大蛇都能輕易收服的主人,區區一個世俗官員又算得了什麼?
蘇芷妍對眼前發生的事情除了驚訝也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要知道在非洲阿及亞時,阿及亞最大的土王都是跪着親他的腳背的,鄭力博不過只是一個省會城市的副市長,他的官,他的權勢再大,能大過巴魯大土王嗎?
吳莉莉雖然知道夏雲傑很厲害,但見他訓斥鄭副市長就跟訓斥手下一樣,讓他走就走,還是震驚得一塌糊塗,現在她是徹底搞不明白夏雲傑究竟是什麼來頭了?顧家航在春城雖然也牛,但跟夏雲傑比起來卻還是差了許多。至少他遠沒有資格也沒有這個魄力這麼對待春城的常務副市長!但不管夏雲傑是什麼來頭,內心深處吳莉莉現在已經對夏雲傑產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敬畏和崇拜。
她很慶幸之前自己做了個正確的選擇,她很慶幸自己還沒有勢利到跟楊小菲她們一樣,否則現在她真的是後悔得連哭都來不及了。
吳莉莉是幸運的,但賀詩雙可就非常不幸了。當她看着自己男朋友的父親都在夏雲傑面前低頭道歉,當她看着自己男朋友的父親在夏雲傑毫不客氣的訓斥下灰溜溜地帶着兒子滾蛋,她的兩腿都是打顫的,臉色更是蒼白得如同宣紙,如果現在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她真的想跪下來抱着夏雲傑的大腿,請求他的寬恕,當然張開雙腿任他蹂躪她也非常樂意。因為她知道,夏雲傑真要不好說話起來,她真的是連哭都來不及!
「傑,傑哥,對,對不起,我真的……」賀詩雙牙齒上下地打着顫,美眸眼淚汪汪地看着夏雲傑哀求道。
這時她看起來楚楚可憐,哪還有半點剛才的驕傲。
「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機會了,現在你也給我滾!」夏雲傑沒有等賀詩雙把話說完,便冷冷訓斥道。
「傑哥……」賀詩雙不死心地叫道,眼淚就像珍珠一樣掛落下來。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夏雲傑絲毫不為所動道。正如他說的,他很好說話,但真要不好說起來,她是連哭都要來不及的。
賀詩雙被夏雲傑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頓時感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她眸子直刺她的腦海,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再也沒有勇氣留下來哀求,踩着高跟鞋如喪考妣地轉身離去。
賀詩雙走後,夏雲傑再次把目光轉到張雷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道:「有個詞叫不知死活,我覺得這個詞用在你身上比較合適。」
「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現在是律的……」張雷往後退了一步,色厲內荏地說道。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想祝你每天有個好夢!」夏雲傑舉起杯子主動跟張雷的杯子碰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道。
夏雲傑的杯子跟張雷的杯子一碰,張雷便感到自己的心臟似乎被什麼咬了一下,讓他渾身差點都要被凍僵一般,腦海里煞那間浮現各種各樣恐怖的場面。不過這種感覺稍縱即逝,當杯子分開時卻又什麼感覺都沒有,這讓張雷不禁懷疑剛才只是一個錯覺。
「現在你可以走了,我不想看到你。當然你也可以不走,不過我不敢保證到時會不會有人來趕你走。」夏雲傑跟張雷碰了一下杯之後,不屑道。
張雷看着夏雲傑不屑的表情,他很想說幾句場面話,但一想起剛才鄭力博的態度,他卻是再也提不起半點勇氣,聞言一聲不吭地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