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定元市飛機場,三輛黑色的大奔並排停着。
每輛大奔的邊上都站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神色冷峻,一動不動的男子。三輛並排停放的大奔前則站着三位翹首以待的男子,一老一年輕一中年。
年輕的男子正是水妖鍾正軒,而一老一中年,一位是鍾正軒的爺爺鍾永夫,一位是鍾正軒的父親鍾宏文。
夏雲傑,夏前輩,夏大師要來西嶺省對於鍾家而言自然是一件天大的事情,鍾正軒跟夏雲傑關係雖然很好,卻也絲毫不敢怠慢。一接到夏雲傑電話之後,立馬就把這件事稟告家裏長輩。
鍾正軒的祖父和父親一聽說夏大師要來馬上便放下了手頭所有的事情,專程從西嶺省省會西平市驅車趕來定元市機場迎接。
鍾家是西嶺省的名門望族,在西嶺省經營多年,在政商兩界的勢力盤根錯節,非同小可。鍾家家長鍾永夫,也就是鍾正軒的爺爺本人以前曾官至西嶺省副省長,十五年前退休,在家修身養性,享受天倫之樂。
鍾家跟雲嶺省的李家不同,他們比較重視家族在政界中的發展,所以鍾家從事仕途的人不少。如今鍾家在西嶺省職務最高的是鍾永夫的侄子鍾宏志,任西嶺省省會西平市常務副市長,正廳級幹部。
肖江縣縣長鄭一傑就是受鍾宏志之託,特意親自打電話給陽官鎮派出所所長邱振啟,讓他放人。
因為只是一些村民和工廠發生了一些糾紛,派出所抓了些人,鍾家的人以為縣長出面叫他們放人還不是只是小事一樁,事實上,鄭縣長很快就回電話說已經放人,所以鍾家的人也就放了心。但他們包括鄭縣長在內卻都不知道,派出所當時是放了人,可過了沒多久他們又把人給重新抓了回去。
飛機停在了奔馳車不遠的地方,梯子放了下來,坐在商務艙的夏雲傑帶着邵麗紅等人出了機艙。
鍾永夫三人見夏大師拾階而下,急忙上前迎接。
「夏大師晚上好,一路辛苦了。」鍾永夫代表鍾家恭敬地向夏雲傑問好。
鍾永夫算是大陸玄門的前輩,上次在雲嶺省夏雲傑就跟他見過面,並且因為他是鍾正軒爺爺的緣故,對他的印象也深,如今見他老人家一頭銀髮,還特意趕到飛機場來迎接,倒是頗為過意不去,急忙上前跟他握了握手道:「這大晚上的,鍾老你親自來迎接我可不敢當,讓正軒來就行啦。」
「夏大師,您這話可就折殺我了。您是前輩,我等受您恩惠又多,來迎接是應當的。」鍾永夫握着夏雲傑的手,越發恭謙道。
鍾永夫今年已經是八十高齡,因為早年熱衷仕途,在修煉上用心不足,再加上大多數家傳心法失傳,境界修煉到練氣中期就一直停滯不前。本以為這輩子境界到了這裏便算是到了盡頭,沒想到去年聽了夏雲傑一席天道,又蒙他一聲棒喝,當場就突破了練氣中期,晉級到練氣後期,只差一步就能踏入築基期。
這築基期跟練氣期可是完全不一樣,練氣期修士,除了會一些簡單的法術,其他的也無非就是比普通人身輕力大,健康長壽一些。但一旦踏入築基期,那便相當於脫胎換骨,不僅身體大異常人,而且壽命不出意外至少能達到一百二十歲。以前鍾永夫當然不敢奢望築基期,但如今已經是練氣期的他卻是多了個盼頭。所以以鍾永夫的身份,見夏雲傑這般客氣謙虛,也是大感忐忑。
夏雲傑倒也清楚自己在玄門中的地位,見狀知道自己要是再謙虛下去,反倒適得其反,便乾脆不再謙虛,扭頭笑着對邵易樹夫婦道:「伯父,伯母,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
「您,您是鍾永夫副省長!」夏雲傑還沒來得及介紹鍾永夫的名字,邵易樹已經不敢置信地看着鍾永夫道。
「您老人家認得我?」鍾永夫聞言倒是有些驚訝道。
因為見夏雲傑稱呼邵易樹為伯母,鍾永夫雖然年紀比邵易樹大,但還是用上了老人家的稱呼。
「認得,當然認得,您還來我們村里視察工作過。」邵易樹見果真是鍾永夫副省長,不禁激動得差點連話都講不利索。
這也難怪邵易樹,說到底他也不過只是一位普通農民,哪怕一個鄉長、鎮長對於他們而言也算是大官了,更別說副省長親自來機場迎接他了,不,確切地說是迎接夏雲傑。
見邵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