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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倨傲的樣子讓芳柔倍感厭惡,眉毛擰了擰,不悅的望着他抵着自己下巴的長靴,惡寒的推開了他,「能不能把你的臭腳拿開。愛字閣 m.aizige.com」
聞言,戚言商面色寒了幾分。
臭腳?
嗯,很好,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說他的腳是臭腳。
為什麼聽着……那麼的不爽。
芳柔從地上站了起來,拂了拂弄得髒兮兮的衣服,望着他,問道「戚少,讓我見語櫻一面,我保證,五分鐘就可以,行嗎?」
男人有些好奇,倚靠在辦公桌旁,凝視着她,「為慕淺,你就這麼豁出命?」
「我的命是慕姐救的,她是我認識的最善良的女人,做了無數的好事,但從不留名。所以,我絕對的相信她。」
芳柔神色嚴肅,一字一字的說道。
「是麼。」
戚言商雙手環胸,「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她現在得罪的是墨家,就算不死,也不會有好下場。」
「可如果戚語櫻能出來為慕姐作證,她會沒事的。」
感覺戚言商態度有所鬆動,芳柔好似看見了希冀一般。
「我說過,跟我沒關係。」
他轉身走到大班椅上,開始處理手裏的文件,沉聲道「滾出去,別讓我在看見你。否則,我會將你丟去餵狗。」
如果不是礙於芳柔跟戚語櫻是朋友,感覺這個女人比較仗義,為了所謂的朋友義氣不顧生死,他早就將她丟去餵狗了。
說到底,那天在警局裏見到她義無反顧的想要為慕淺頂包,這個女人着實驚訝了他。
「你……」
她氣的咬牙切齒,甩了甩手,「謝了。」
轉身走了出去,砰地一聲,關上了書房的門。
等着她走出去的那一刻,赫然發現大廳無人,只有門口的守衛。
所以說……
芳柔眼眸微閃,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隨意的找了個房間,鑽了進去,躲了起來。
日落西沉,夜幕降臨。
海城看似風平浪靜的表面下,一場風暴醞釀着。
因為案子遲遲沒有進展,慕淺仍然在拘留所內,銅牆鐵壁,她一個人顯得格外的孤單可憐。
已經在這兒三天了。
可到現在,沒有任何人的消息,墨景琛不曾來看過他,慕彥鳴和芳柔也沒了消息。
似乎所有人都將她遺忘在角落似的,只有她自己依舊可憐兮兮的呆在這兒。
慕淺是個堅強的女孩,這麼多年,無論多少苦痛,都是她一個人強撐着走過來的。
如今發生這種事情,遠遠在預料之外,慕淺心裏別提有多難受,多害怕,卻只有一個人縮在角落裏。
她混的雖然不錯,可在墨家的面前,仍舊顯得實力不足。
哐當——
她雙腿翹在凳子上,雙手環住膝蓋,埋着腦袋在想事情,忽然的響動嚇得她渾身一顫。
抬眸一看,拘留室里多了幾名男子。
慕淺眉心一蹙,目光在那幾名小混混的身上打量了幾圈,不解的看着警員,問道「警察同志,這邊不是男女分開關押的嗎?」
為什麼她這兒會有男人?
「這幾天犯事的有點多,關不下了,你以為還能給你留個單間呢?」那人白了慕淺(),
一眼,拉上了門,上了鎖。
「那你能不能把我挪到別的地方,至少是女……喂,警官?警官?」
慕淺見情況不妙,立馬站了起來,朝着門口撲了過去,但鐵門已經上鎖,慕淺不停地呼喊着,可警員已經走了很遠。
「你們這麼做是違法的!」
她喊了一聲,可任由她怎麼呼喊,也沒有人再搭理她。
慕淺抿了抿唇,閃爍着微光的剪水眸眼巴巴的看着那幾個人,內心裏說不出的恐懼,雙手緊緊地揪住自己的衣服,心懸到了嗓子眼裏。
那幾個男人瞟了一眼慕淺,走了過來。
為首的黃毛男子,身上滿滿的都是紋身,一看就是混跡小社會的人。
指着她,吼道「給我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