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大姐,我看到目標的車子了,他們正在向米花町駛去」一道幽冷的聲音響起,正如他幽冷的神情。大筆趣 m.dabiqu.com
「很好,卡爾瓦多斯,阻止他繼續前進!」聽着耳中傳來的誘人聲線,名為卡爾瓦多斯的男人卻如同一根木頭一般靜靜地趴在地上,若不是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塊沒有生命的岩石一樣。
「目標身旁坐着一個女人,身高約」名為卡爾瓦多斯的男人端着手中的槍械,將鏡片折射來的畫面仔細描述了一遍,他繼續問道,「需要全部擊斃嗎?」
「不!不要傷及無辜,但這次任務的目標很不好惹,如果不抱着殺死他的覺悟,死掉的人就一定是你!」聽着卡爾瓦多斯的描述,貝爾摩德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那道善良如天使般洗滌心靈的身影,她不動聲色的一筆帶去,轉而強調起了目標的扎手。
「明白,通話結束。」名為卡爾瓦多斯的男人應了一聲,隨後便乾脆的切斷了兩人的聯繫,究其根本,他還沒有在上級面前直播任務過程的習慣,雖然他的上級是一個身材火爆的妖嬈女人。
狙擊手不需要證明自己心分兩用的能力,他們要的只有專注專注再專注!
這次的任務讓他非常頭疼,甚至可以說是從業多年數一數二的棘手任務,這並不是說他的目標會有保鏢或者護衛的團團保護,與之相反,他的目標此時身邊只有一個「毫無戰鬥力」的女高中生。
真正讓他頭疼的地方在於,貝爾摩德佈置任務時的模糊言辭,一方面只讓自己阻止這個男人繼續前進,另一方面卻又讓自己抱着殺掉幹掉對方的決心,甚至直到現在,他都沒想明白貝爾摩德究竟想不想讓他幹掉那個男人!
這就像戰爭中遇到了「阻礙敵軍支援部隊前進,但不允許開槍打死敵人,也不允許傷及無辜」這樣的命令一般,如果說揣摩上意在日常生活中是一門很有價值的藝術,那在戰場上,任何一名士兵在面對命令模糊不清的上官時,都會生出一種一槍打爆他狗頭的衝動!
此時,王牌狙擊手卡爾瓦多斯便是這樣的心態。
「貝爾摩德大姐什麼時候會考慮傷及無辜的事情了?」卡爾瓦多斯不急不緩的移開了套在那個女生左肩的准心,瞄準鏡已經做出了調整,他隨時可以擊發出槍膛內的子彈。
「不要傷及無辜不要傷及無辜子彈垂直進入擋風玻璃時,碎片會以90°向四周濺射」卡爾瓦多斯默默地念叨着射擊時需要注意到的因素,默默地等待着車子進入自己的射程之中,「貝爾摩德大姐給我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啊」
真正的戰士應該堅定的執行上級的任何一個命令,曾經服役在某隻光榮部隊中的卡爾瓦多斯始終堅信着這點,他小心翼翼的預估了一遍玻璃的濺射範圍,將准心移動到了一個極其危險的坐標!
為什麼說是一個危險的坐標呢?
因為車窗的位置總共就那麼大,而副駕駛則完美的將整個駕駛室一分為二,如果要考慮到玻璃濺射時可能造成的傷害,他不得不將准心向曙光的方向偏移再偏移。
「這樣是打不到的吧?」卡爾瓦多斯無力的呢喃兩聲,饒是以他千錘百鍊過的堅韌神經也不禁有些蛋·疼,默默地計算了一下子彈從這個位置進入後擊中目標的概率,他甚至產生了一种放棄射擊的想法
子彈射入玻璃會發生偏移,這是小學生都知道的常識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