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本來淡若遊絲的金光閃耀起來,眾人也將心提到了嗓子眼,緊貼着他們入來的通路,準備暫且退出金沙寺這空蕩的院中。可奇怪的是,腳下的通路之上居然籠上了一層淡淡的薄膜,卻讓他們無法跳落進去,心中也是十分焦急。
幾人折騰了好一陣子,卻發現無論使出如何方法都無法將其破損,木逢春本想換個地方重新挖條出路出去,卻發現腳下的土地盡被薄膜隔絕,每每挖入幾寸就再也無法深入分毫。
「算了,大家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尤雅四周查探了一圈,嘆氣道:「現在看來這金光與法陣已融為一體,只要金光一有風吹草動,法陣便會自行運轉起來,本來這法陣是為了淡薄金光的傷害,沒想到卻將咱們困在了其中…」
「閨女你不是深諳法陣?可有什麼破解之法?」
「先前我就說過這法陣詭異複雜,本就難以應付…再加上現在金光忽然激發,使得法陣更是變幻莫測,一時間倒是難以找到破陣之法,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能控制住這些金光!」
談話間,只見這些金光時而金雲壓頂,時而化作金風呼嘯,遊蕩在四周蠢蠢欲動,只聽嘶啦一聲,身邊的一顆枯樹瞬間被金光划過,裂成了兩截。
「看這架勢…怕是無法控制啊!」木逢春苦澀道。
「木前輩…這金沙寺空空蕩蕩,金光到底從何而來?」三皇子矮着身子問道。
「老兒也不清楚,不過這金光貌似與那奪魄鐘上的氣息有些相同,不過又有些不同…」
「小騙子,你又在打什麼啞謎,到底是一樣還是不一樣?」
「這…老兒我對金沙寺不是很了解,這種差別自然說不上來…就好像這金光本就是奪魄鍾遺留,但是又好像是奪魄鍾沾染了這金光的氣息…」木逢春眉頭緊皺,也有些想不明白。
「木…木前輩…這金光為何好像在盯着我啊…」壽侯光禿禿的額頭被嚇出了一層汗珠,顫聲問道。
「嗯?」木逢春一愣,轉頭向壽侯那邊望去,只見周圍的金光忽遠忽近的圍繞在他們幾人身邊,看那架勢的確有幾分進攻的趨勢,壽侯幾人躲閃間,竟被這金光分散開來,漸漸遠去。
木逢春看向金光,又看向幾人,也感覺這金光如同有意識一般在行動,忽然他心頭一顫,暗道一聲不好,連忙呼喝道:「停步!停步!你們幾人萬萬不要分開!」
可此時幾人已被金光亂了陣腳,再也無心聽清木逢春說了什麼,隨着一道金光從頭頂掠過,分別向着各處躲閃一旁,然後就見這些金光忽然凝聚成了一團,直接向某處疾射而去!
「啊!」眼看着這團金光迎面而來,壽侯卻也來不及躲閃,只能發出一聲慘叫,暗道一聲「為何倒霉的總是我」後,就栽在了地上。可閉目片刻他卻未感受到半點疼痛,一睜眼卻見金光的餘暉與自己擦肩而過,直接攻向了後方。他正要鬆了口氣,忽然想起後方是其他人的方向,也一骨碌起身就跟着金光沖了過去。
看到這般場景,木逢春徹底明白了這金光遲遲不發起攻擊的緣由!
原來這金光之所以一直在四週遊盪,只是為了尋找它們要攻擊的目標。此時它終於將眾人分散,便直接發動了進攻,而它的目標也十分明確,就是處在壽侯身後的黑狸!
黑狸雖然身中化骨散之毒,但好在有尤雅的解藥稍稍緩解,雖然未被徹底清除,倒也恢復了一些行動能力,手臂一撐便倒翻出去,金光自然來不及反應,直接將身後的枯樹劃成了碎片。
雖然受到阻攔,金光卻絲毫沒有受到半點耗損,呼嘯着繼續向黑狸追去,黑狸雖然無法動用氣力,身法倒是超然,一時間竟讓那金光無法近身,一前一後在院子中兜起了圈子。
一開始眾人還刻意躲避,後來卻發現這金光竟然完全無視他們的存在,反而對黑狸情有獨鍾,也是鬆懈了幾分。
「怪不得金光會出現異狀,原來如此…」木逢春看着黑狸身上的變化,終於明白過來事情的原因,然後忽然出聲問道:「三皇子,你可知道這黑狸什麼來歷?」
三皇子聞言,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木前輩,這黑狸的身份神秘,而且他對此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