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桃兒的話,木逢春不免有些慚愧,沒想到這幾位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自己,自己卻還是對其懷疑不減,眼看着這槨床外表的薄膜就要消散之時,意外情況卻突然發生…
隨着一聲冷哼,一道眾人極不願意見到的紫色身影出現在了階梯盡頭,只見她手中一揮,一道綠光便如同青蛇一般在石室中的柱子上一抹,只聽得四周咔咔聲響傳來,那法陣便恢復了原來的狀態,槨床上消散的薄膜再次籠罩起來。
然後她手掌一收,那道綠光便返回了主人手中,化為了翠虺本來的模樣…
「薛…薛夫人…」見到來人,桃而面色頓時一白,雖然她知道薛夫人早晚會發現這件事情,卻沒想到來的如此突然。
「夫人…這件事情是我所攛掇,與杏兒梨兒無關,還請夫人放過她們…」桃兒額頭上滲出汗珠,緊張的大氣也不敢喘。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幾個打的什麼主意!夫人我已經決定的事情,你們誰也攔不住我!」薛夫人冷哼道。
「小…小禿驢…」眼看着剛要將緣樺救出槨床,卻突然希望落空,木逢春也是心焦不已,他們一路上為了尋找緣樺沒少費工夫,決不能讓大好機會從眼前溜走!
「你這婦人!竟然如此狠心!膽敢用小禿驢成全你們的祭祀之事!今日老兒絕不會讓你得償所願!」
「就憑你?哼?」薛夫人不屑道,「我意已決!奉勸你們還是不要無端生事!桃杏梨!把他們帶回去!」
桃杏梨聞言,卻是面色糾結,然後咬牙狠心攔到了幾人身前,低聲道:「對不起…薛夫人!事後無論您如何責罰,桃兒都願意接受,只是今日這獻祭一事,我們三人…絕不答應!」
「哈哈哈!好啊!就連你們幾個也想阻我?好!好!好!我倒要看看這麼多年你們學到了幾分本事?」薛夫人說着手中一甩,那翠虺便如同游龍一般,纏向了桃杏梨三人。
「還在等什麼?破陣方法你們剛才已經見過!趕快救人!」桃兒見狀連忙招呼一聲,便回頭與薛夫人戰鬥起來。
聽聞此言,木逢春才反應過來,連忙招呼着眾人按照自己的指示開始轉動石柱。石室當中,這邊四道光彩戰的火熱,那邊石柱咔咔響聲連綿,腳下還有三條黑狗嗚嗚低吼,倒是熱鬧不已。
「木前輩,我這邊弄好了!」
「小騙子,我這邊也沒有柱子了!」
幾人依葫蘆畫瓢,按照桃兒先前的順序將柱子轉了一遍,轉眼就剩下了木逢春這邊的最後一道機關還未觸動,可木逢春得到訊息還未等動作,餘光卻瞥見一抹青光射了過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也傳來了桃杏梨三人悽厲吼聲:「薛…薛夫人!不要啊!」
隨着這抹青光將石柱擊成碎片,一襲紫衣的薛夫人也被桃杏梨的三道攻擊擊中,口中鮮血噴涌,側着身子飛了出去,砸在了身前的石壁上…
桃杏梨本意是想阻攔薛夫人的動作,卻沒想到她會如此堅決,當她們反應過來自然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着薛夫人倒在自己的攻擊之下。
「薛夫人…您為什麼…嗚嗚嗚…」見到薛夫人傷勢慘重,桃杏梨三人也是淚如湧泉,哀慟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啪嗒啪嗒落在地上,激起了陣陣塵煙。
「現在時機未到…不要打開槨床…」薛夫人勉強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目光卻依然盯在槨床之上。
「你這婦人!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想着獻祭的事情,真是…唉…」木逢春實在想不到用如何詞彙來形容,只能咬牙切齒道。
「真是該死!」虺思綾在一旁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你膽敢再說一遍!竟敢對夫人無禮?我要宰了你!」桃兒雙目赤紅,轉身就要動手。
「桃兒…罷了…」薛夫人拉住了桃兒,搖了搖頭無力道,「其實她說的沒錯,我早就該死了,不過一直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薛夫人你…你不要說了…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你的目的,只是我們實在不忍心看你今夜白白送死才…」梨兒斷斷續續的說道。
「今夜…白白送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薛夫人…難道說您不是用我們去當做祭品?」木逢春從字裏行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