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當晚,金驚鴻也囑咐過外人不要打擾,卻沒想到金啼江招呼自己是為了溯源之門的事情,也是頭疼不已。畢竟這試煉之事並非一日達成,若是自己忽然消失,還不一定會引出什麼亂子。
迫於無奈,金啼江只能暫時扮演起自己來,心中也是說不出的彆扭。尤其是他離去這段時間,再也無需顧忌有失身份,如今再次規矩起來,實在是有些不適應。
也許是因為金正正離去之前做過囑託的原因,門外這些守衛將自己盯的極其嚴密,一旦他安靜太久便會有人偷偷過來窺視幾眼。看來那金驚鴻之所以坐在外面,也是為了避免這種不必要的麻煩。
反正這辦法也不是一拍腦門就能想出,金啼江索性學着金驚鴻那般找了張躺椅,躺下微眯起來。
雖然在金鵬族中需要注重不少形象,但是他的心裏卻是輕鬆了不少,回想起以往在黑鷲族中時,除了幾次受傷昏迷迫不得已,他每日夜裏都睡得極輕,一旦有風吹草動便會驚醒過來,實在不敢放鬆警惕。
也許正是因為這種心安的原因,雖短短几日,他的恢復速度照比之前倒是快了不少,終於能感受到一絲熟悉的能量涌動。
若是在這樣等下去,那死心眼的金驚鴻一旦激活血脈之力,必定會纏着轉化給自己,這是金啼江不想看到的,他實在不忍把驚鴻牽扯其中。
這日他依舊倒在躺椅上發愣,掐指一算時間也應該到了金驚鴻快出來的時刻,也就在此時,他忽然靈機一動有了主意,打了個哈欠便返回了屋中,關上房門窸窸窣窣起來。
…
金鵬族,通往密室的路上,一道狼狽的身影匆匆前行,徑直向着密室方向走去。
可這人還未等多靠近幾步,就見頭頂兩道人影忽然落下,一左一右將這人攔在了原地。
「來者何人?匆匆忙忙所為何事?」一將此人攔下,兩名守衛就互相交換了眼神,單手叩在腰上,開口問道。
等到後者剛一抬頭,兩名守衛渾身緊繃的氣勢倒是鬆懈了不少,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您是…二公子?」
後者四處看了一看,然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噓!小聲點!這裏…可還有他人存在?」
二人點了點頭說道:「二公子可能不知,最近此處守衛森嚴,四面都加強了哨卡,除了我們二人之外的三個方向,也有守衛在此看守。」
「唉…這下可就難辦了!」來人一臉為難,急的捶胸頓足。
「二公子可是有什麼難處?」聽聞此言,其中一人下意識開口問道。
「是啊二公子,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您消失了這麼久,可把我們給急壞了…」關於金驚鴻被趕走的事情,他們可是都有耳聞,但他們身份地位,此事也是插不上嘴,自然不敢說出什麼勸說之言,只能急忙關切幾句。
「唉…我惹火了大哥的事情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來人小聲道。
「二公子,此事我們確有耳聞。」兩名守衛點了點頭,然後便有其中一人開口說道。
關於二公子弄丟密室當中藏品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無論怎麼說都是自家東西,也沒有必要隱藏消息。
「你們心中或許會覺得大哥小題大做,其實並不然…」來人見到二人目光閃爍,怎麼看不透他們心思,也是繼續說道:「金鵬族向來以嚴謹著稱,所以才在外界有着良好聲譽。雖然小有損失在我們自己看來無傷大雅,但在外人眼裏,這丟的就不僅僅是東西,而是一種聲譽…而且現在又是緊要關頭,就算受到大哥遷怒,我也並不怪他。」
兩名守衛本來還為二公子覺得不平,但聽聞當事人此般話語也是一陣羞愧,連忙低下頭去,連連稱是。
「二公子如此胸襟,真是讓屬下刮目相看…只是不知二公子這次來此…」
「我這些日子在外遊蕩並非無頭蒼蠅,路上也找到了一些東西能彌補損失…」來人未等這人問完便知道他的意思,也是擺了擺手打斷了後者的話語:「不過我還是想提前確認一下密室當中的狀況,也好在光明正大返回之時能夠有個交代…」
「光明正大?」兩名守衛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也是有些奇怪。
「嗨!不瞞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