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愚的這般舉動,更是證明了此事是他所為,金啼江看見眼前的狀況心中也是一陣氣惱,心想自己從未得罪過此人,他為何要接連對自己不利。
「若愚!我可有哪裏得罪於你?」金啼江強忍怒氣,沉聲問道。
「野貓君待我極好,不知何出此言?」若愚聞言嘴唇一顫,低垂着腦袋不敢抬頭,眼睛小心翼翼的向上翻起。
「既然如此,你為何三番五次的針對於我?」金啼江繼續問道。
「我…我沒有…」若愚聞言更是委屈,可他仿佛想到了什麼,也是沒再多言,只是不停地重複着這幾個字。
「是雪姨讓你這麼做的對吧?」黑術魚見到若愚面色緊張,卻又無比堅決,也是忽然出聲道。
「不…我不知道…」雖然若愚口上這麼說着,但跪着的身子卻不自然的向後挪了幾步,渾身的不安已經完全將他的內心想法暴露出來。
「我不管雪姨為何如此…阿愚,你總不會連我最後的要求都不滿足吧?」黑術魚嘆了口氣,喃喃低語。
「小姐千萬不要這麼講!只要小姐要求,阿愚自然不敢違背!只是…只是…」若愚聞言面上一陣糾結。
「那你還在猶豫什麼?」黑術魚淡淡笑道,「阿愚,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堅持如此,最後會帶來什麼樣的災難?」
「災難?雪長老沒和我說過這些…啊!」若愚聞言心頭一驚,下意識的說漏了嘴。
「所以還是將它交出來吧,趁着一切還來得及!如今對我最好的照顧並非保護,而是將眼前的一切共同承擔!」黑術魚笑着伸出手去,等待着若愚的答覆。
災難二字聽在耳中,若愚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動搖,幾番思索之後,也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捆的結結實實的包裹遞了出去。
「既然…既然是小姐的要求…阿愚怎敢不從…」
黑術魚點了點頭,金啼江便將包裹接了過來,去除了外面的覆蓋之後,也是連忙與之前的記錄拼接起來,那恢復血脈之法也漸漸透徹明朗起來。
一開始金啼江的面色還是有着激動喜悅,可越到後來越是沉重,到了最後面色的表情只剩下了無比難堪。
「金逸?是不是哪裏不對?」見到金啼江面色陰沉,黑術魚也是連忙轉頭問道:「阿愚!你是不是還有隱藏?」
「沒…沒有…我只偷偷藏了一冊而已!」若愚聞言腦袋簡直搖成了撥浪鼓。
「胡說八道!你…」黑術魚聞言正要再次開口,就聽金啼江發聲阻攔道:「術魚小姐!這方法我已經找到了,只是…」
「哦?既然找到了方法那你還陰沉個臉做什麼?若是需要什麼,我讓阿愚給你送來便是。」
「唉…還請術魚小姐親自查看吧…」金啼江嘆氣一聲,將剛剛捋順的文字遞到了黑術魚面前。
「血脈,乃木之根,水之源,光之始現,氣之薄發。為族群根基之所,是族群發展之依…」這幾段文字是有關血脈的記載,黑術魚之前也稍微看過幾眼,自然是走馬觀花。
而在這之後關於血脈的言論皆是一些諸如本源擴散,或是能力增強與血脈鞏固的長篇大論,倒也顯得無足輕重,她也將其迅速掠過,將注意力放在金啼江標記的那段內容之上。
雖然這段內容只是寥寥數言,卻將這先前的血脈發始,與血脈鞏固完全聯繫起來,終於成為了完全的一部分。
「血脈奔流,湍湍難息,遇灼日當空,便乾涸斷絕,再無發跡之能,從古至今,皆是如此。但總有異者,開闢蹊徑,另鑿新渠,依憑偷盜之法,灌溉豐盈,卻也重獲新生。雖美名健康血脈,實則損人利己,恥乎妙乎,唯心判之。」
雖然只是寥寥數字,卻將這恢復血脈之法講述的十分明了,黑術魚再向後多看幾眼想尋些他法,卻發現有關記載僅此一段,也是有些迷茫起來。
「好一個另鑿新渠!此種奪人血脈的強盜之法同殺人害命有何區別?哈哈哈…看來這恢復血脈一事終究只是美夢一場!」多日以來的記載再次回到金啼江手中,唰唰幾下就被撕得粉碎,如同片片雪花飄落到了地上。
「金逸…你有沒有想過,美夢或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