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僧…快走!」見到緣樺就要動手,黑屰也想幫忙,卻發現自己實在太過虛弱,連起身都是艱難。
「走?呵呵…你們既然來了,就誰都別想走!」怪鳥冷笑幾聲,看也未看其餘幾人,徑直抓向緣樺。
「你這四眼賊…快快受死!」腳下一扭,緣樺身上竟被懾心染上了一層金光,直接將懾心向怪鳥攔腰斬去。
「唰啦!」那怪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身子竟被攔腰斬斷,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成了!」黑屰本來還在擔心,卻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如此反轉,也是眼中一喜。
「呵呵呵…」就在此時,地上的怪鳥口中卻忽然響起了陰仄仄的笑聲,「真是終日打雁,卻被雁兒啄了眼…」
「什麼?」眾人齊齊將目光向地面看去,只見那怪鳥被攔腰斬斷之處忽然有虛影蔓延,將兩截殘軀粘合在了一起。
見到眾人表情各異,怪鳥嗤嗤笑道:「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就憑你們還殺不了我。」
「真是大言不慚…再吃爺爺一鏟!」
緣樺眉頭一皺又要出手,卻見怪鳥忽然將手掌向前一探,向着地面掃去:「枯竭!」
「呃…」金光散去,緣樺的身上再也沒有血色,就連懾心也失去了光芒。
「感到慶幸吧…珍惜最後這一刻的時光,如果不是老子答應過要用你來填飽肚子,又豈能留你…還有你們到現在?」怪鳥亮出獠牙,面色滿是猙獰。
「各位少安毋躁,我的胃口還算不小,很快就會輪到你們!」說着,怪鳥直接探長手臂,捉向了緣樺脖頸。
「唰…」
「嗯?」
「唰…」
「」
接連兩次,怪鳥只要一伸出手去就見對方的身子向後縮出一些距離,完全避開了自己。
帶着狐疑,它細細沿着緣樺身子向後看去,卻見一根細藤正攥在後面一人手裏,也是四眼一眯:「可惡!原來是你在搞鬼。」
「哈哈…被你發現了。」木逢春又是一扯,將緣樺扯到了腳下,這才將細藤一扔,拍了拍手。
見到對方表現如常,怪鳥倒是有些意外,可他盯着木逢春上下看了幾次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你…是怎麼做到的?」怪鳥面色陰沉。
「你指的是…」木逢春明知故問。
「你為何沒有受到規則之力的影響?」怪鳥重新問道。
「這種事情不是明擺着的嗎?」木逢春聳了聳肩,「我之所以沒有受到規則之力影響,那是因為我並沒有受到影響。」
「」怪鳥聞言差點被一口氣憋死,還以為對方要做解釋,沒想到只是一句廢話。
「故弄玄虛!」看對方這態度明顯不會配合,怪鳥索性不再廢話,直接口吐黑霧將木逢春籠罩起來,「枯竭!」
「我不信你還不死!」怪鳥明顯動了真格,在黑氣之中還有幾分火氣。
黑霧散去,怪鳥眼中的驚訝幾乎要變成了驚懼,在受到了那種影響之後對方依然好端端的,看上去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我說…」木逢春揮手在鼻子前面掃了掃,「左一聲枯竭,右一聲枯竭,你這傢伙除了這個以外就沒有什麼新花樣了嗎?」
「怎麼可能?沒有道理…」怪鳥的聲音有些發抖,它最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這種事情實在不合常理,即便它自身的存在已經是最不合常理的事情了。
「枯竭!枯竭!」感到有些難以置信,怪鳥又連着嘗試了幾次,卻見對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沒有人能逃過規則之力的影響,除非…」怪鳥喃喃道:「那個人不在規則之中!」
想到此處,怪鳥忽然抬起頭來:「我明白了,原來是你!」
…
「哼!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傢伙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冷笑一聲,女子飛起一腳,又踢在了白霧巨人的頭上。
「呼…」白霧巨人腦袋一癟,忽然幻化成了一條手臂,然後又在胸前生出了個嶄新的腦袋來。
猛地直起身子,它又雙臂向前一抱,欲將女子攥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