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看二人,奔雷王與赤鬼王互相過招,有來有往,看上去倒是沒什麼稀奇。
可一旦轉換視角,從那些旁觀者的角度看去,卻完全是另外一種狀況。
奔雷王每次都次出手,都能引得雷霆聚集,讓那血海表面波瀾起伏,翻騰不休。
每每受到雷霆能量影響,這血海浪濤都會直衝雲霄,然後降下一片血雨,在血海範圍之外的地面上腐蝕出一片大大小小的孔洞。
所以就算是作為旁觀者,茶杯鬼他們也沒得閒。風口袋與掃把鬼一個管天,一個管地,在四周清理出了一片區域,來避免血海侵擾。
閒來無事,簍子鬼想看看自己的簍子能夠撐下血海,可是剛一嘗試便只能作罷。其中的火毒影響太深,險些將自己的簍子由內而外引燃,還好它反應及時,用火山將其壓滅了。
見到「赤鬼王」一拳將戰局逆轉,一群人正在激動,可惜這種心情還未持續多久,眼前發生的狀況卻讓他們看傻了眼。
從剛剛的情況來看,這鐵索是赤鬼王能對付奔雷王的依仗。對他來說它就是雄鷹的利爪,猛虎的獠牙!
如今鐵索被毀,赤鬼王已經成了折爪的鷹,斷牙的虎,剩下的空有一身威風,好似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這下糟了!」
茶杯鬼心裏咯噔一聲,看向了?疏,而?疏腦袋一扭,看向了青鬼王,都在等對方的意思。
「老實看戲!」青鬼王目不轉睛道,「你們就算不信我,還能不信赤鬼王?就算萬一他真被解決掉了,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能幫上什麼忙?過去送死還差不多!」
「尤其是你這小紅馬!」低斥一句,青鬼王繼續道:「你現在過去只能幫奔雷王提前煉化血海,一旦血海受到了奔雷王的掌控,那赤鬼王就再也沒有半點勝算了!」
「唉…」?疏當然知道這種事情,但是它實在不甘,喃喃道:「殿主大人,?疏相信…你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現在只能靠你了。」赤鬼王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奔雷王沒有聽清,微微蹙眉道。
「之前是我的判斷有誤,或許它沒我想的那麼簡單…」赤鬼王仍然自顧自地在用一種只有自己才能聽清的聲音開口道。
「裝神弄鬼!我看你是自知死到臨頭,在那裏胡言亂語。」奔雷王眉頭皺得更緊,「也罷!畢竟相識一場,我會讓你結束得體面一些,也算是給我們之間留下一個完美的結局!」
言罷,奔雷王將割昏曉在手上一轉,便見二人四周的空氣中爬滿了雷霆密網。顯然,這是奔雷王擔心赤鬼王會選擇逃脫。
雖說現在的赤鬼王算不上赤鬼王本尊,就算他逃得了和尚也逃不了廟,但能親手解決掉這個贗品,也能間接了結一樁他的多年心愿。
「放心去吧,赤鬼王,我林某忘不了你的功勞!」雷霆匯聚一處,直闖赤鬼王心窩!
…
「可是赤鬼王大人,就算你這麼說,我也是無能為力啊!」被赤鬼王喚醒了意識,紅臉鬼在弄明白了眼前狀況之後,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般,「連大人你都在這傢伙手上吃虧,我何德何能會是奔雷王的對手?」
「放心吧!我只是要你幫我一個小忙,身體的主動權還是由本王來控制。」就猜到紅臉鬼會是這種態度,赤鬼王安慰道。
「那我就放心了…」紅臉鬼鬆了口氣,「但我還是好奇,不知大人有什麼忙只能靠我?」
「之前是我的判斷有誤,或許它沒我想的那麼簡單…」原來赤鬼王這句話是在與紅臉鬼溝通。
「它?它是…」紅臉鬼疑惑道,他完全不理解對方的意思。
「我說的…是你那條鐵索。」赤鬼王正在思考如何開口,卻被對方提前詢問,也只能順着對方的話題繼續道:「之前我以為,那血池之中的鐵索能承受得了火毒燒灼,一定並非凡物,可直到剛剛我才發現是我眼拙,你那鐵索才是真正的寶貝!敢問…此物是從何而來?」
紅臉鬼聞言一愣:「赤鬼王大人,這鐵索不是當初您給我的嗎?」
覺得赤鬼王已經忘記,紅臉鬼急忙將當年的事情講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