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花姬,木逢春再因為自己的口無遮攔付出了代價。也許是迷花毒粉的原因,木逢春竟在恍惚之中找回了一些當年在鎖妖塔中的記憶,當然…這只是現在的他如此覺得。
簡單教訓過木逢春,花姬也不再浪費時間,急忙與眾人一起商量起離去事宜,畢竟這才是當務之急。
相比花姬,化蛇雖然是後來者,但它平時「居無定所」,一直在長陰山中鑽來鑽去,如果此處有什麼端倪,肯定逃不過它的觀察。
見到化蛇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木逢春一邊揉着腦袋一邊幫忙提醒,讓它有任何蛛絲馬跡都如實告知,不能錯過一點線索。
可是化蛇想破了腦袋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當年它為了逃離長陰山,已經將最底層與最高層摸索個遍,可惜此處監牢的地下與頭頂皆是封閉嚴實。毫不誇張地說,就連毫毛能透過的地方都沒有,也不知道當年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按理來說,化蛇的調查方向並沒有錯,就算長陰山上有出口也不可能開在半山腰,但問題是…此處極有可能並不按常理出牌。
「常言道:一葉障目。過於糾結細枝末節極有可能讓我們看不到事情的關鍵,老兒以為我們先不必過於糾結出口,不如先關注一下長陰山本身。」陷入僵局,木逢春打斷了化蛇的解釋。
「木前輩的意思是…」黑屰問道。
木逢春點了點頭:「聽大黃講…」
「是阿簧!」這次輪到化蛇打斷木逢春了,每次一聽到大黃二字,它便覺得自己吐信子都不自然,下意識就要搖起尾巴,也是急忙糾正。
「你這傢伙…阿簧就阿簧吧…」被化蛇纏住了身子,如果自己不改口的話,那化蛇誓不罷休,木逢春只能妥協,將對方解下扔到一邊。
「聽大…咳咳,聽阿簧講,長陰山是用雷霆編織陰氣而成,由於陰氣連天接地無限延長,故名長陰,沒錯吧?」木逢春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化蛇點頭。
「老兒覺得,問題就在這了。」木逢春微微蹙眉,「但凡建築,都有根基!就算是仙築此類虛無縹緲之物,也該有靈根依附。所以老兒覺得,這長陰山也不例外。」
「這陰氣與雷霆皆不是獨立存在之物,此二者一定依附於某種我們尚未發現的根基之上!只要我們能找到根基,便極有可能找到逃脫之法!」
聽過木逢春的解釋,眾人皆將目光落在了化蛇身上。
被無形的重負壓得喘不過氣來,化蛇如果能生出雙手,都要將腦袋撓蛻了皮,它憋了好一會兒,只能無奈開口:「各位,你們就算這樣看我我也沒有辦法啊,我該說的已經說了,從來就沒有在監牢之中發現什麼根基啊…」化蛇耷拉着腦袋。
「那…如果是監牢之外呢?」木逢春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眯看向了外面。
循着對方的目光看去,黑屰眼睛一亮:「木前輩的意思難道是…」
「沒錯!」木逢春點頭。
「二位先不要急着猜啞謎。」花姬秀眉微蹙,打斷了他們,「就算監牢之外存在根基又能如何,此處監牢完全用雷霆隔絕,我們實在是可望而不可即啊!」
「叫花雞放心便好,老兒心中已有對策!」木逢春哈哈大笑。
「你就是千手公?怎麼流了那麼多汗?」
聽說了來龍去脈,花姬也是心中無語,雖然化蛇為自己介紹過這傢伙,可她萬萬沒想到這傢伙還有這種寶貝在身上,如果不是木逢春他們從外面趕來,自己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
在化蛇的幫助下,他們一行人又回到了千手公的監牢。
可奇怪的是,這千手公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扭扭捏捏,整個人也在不停出汗,就好像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聽到花姬詢問,千手公急忙尷尬笑笑:「回花姬,千手公正是小妖,至於出汗…這應該是最近天熱而已。」
「有毛病。」花姬白了對方一眼,這千手公編瞎話都不會編,這裏可是長陰山,環境清冷,與熱字哪裏有半點關係。
「千手公,又要麻煩你了。」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如此,但木逢春還算客氣,不管怎麼說對方也算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一二零五 一葉障目無出路 根基無形難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