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火光吸引,黑屰卻沒有見到半個人影。就在他準備上前一步之時,卻有一種巨大威脅從天而降,搖動火光。
忽明忽暗之中,來人的身影也變得不真實起來,黑屰只能觀察到對方身形魁梧,在他手上的是一柄半人多高的巨刃。
第一刀從天而降,恍若魔神降世!第二刀斬面而來,好似風雪殺秋!猝不及防之下,黑屰一個踉蹌向後躲去,竟將自己逼到了死路之上。
眼看着對方攔腰一刀將近,勢要將自己斷成兩截。黑屰急中生智,索性不去躲閃,行步險招,將兩枚黑羽刃向着對方的招子射去,要讓對方再也不見天日!
來人明顯沒有想到黑屰還有這手,急忙順勢橫過刀背,將兩枚黑鏢擋了出去,立刻化解危機。
對方空門大開,黑屰不僅能逃脫出來,也有了反攻之機可乘,又是幾道黑羽刃向着對方胸腹射去,要將來人貫穿。
巨刃去勢未盡,想要收回是不可能,只見這人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竟然將這些黑羽刃攥在掌心,然後還了回來。
見此狀況,黑屰瞳孔一縮,要知道這些黑羽刃可是有着削鐵如泥的本事,為何連對方的肉身防禦都無法破開?
堪堪躲開了自己的黑羽刃,黑屰心中一陣唏噓,暗道若是自己一着不慎受到了自己的黑羽刃創傷,那可真是丟人現眼。
短暫交鋒過後,二人對峙在篝火旁邊。此時此刻,那火上面的魚蝦已經熟得過火,變成了焦炭,只剩一片焦臭發苦的味道瀰漫在二人身邊。
氣氛緊張,二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此處,而是各自目光陰沉,將心思與黑暗融為一體。
這場打鬥剛一開場便是性命相搏,實在來得荒唐,還是黑屰率先開口打破僵持:「路過此地冒昧造訪是在下有錯在先!但我與閣下本來萍水相逢,不知閣下為何要痛下殺手?」對方沒有開口,只是目光冷冷地看了過來,然後探手指向遠方,示意黑屰離去。
黑屰只覺晦氣,沒想到此處荒郊野嶺也有難纏之人,但他畢竟有事在身,也不想在犯不上的地方過多糾纏:「在下這就離去,只是在想離開之前向閣下打聽個人!」對方還是沒有開口,只是將握在巨刃上的那隻手攥緊了一些。
夜色之中,此種小動作並不明顯,黑屰只當是對方默認,繼續問道:「敢問閣下,可在這附近見到過一名女子?她的名字叫做…金蓁蓁!」對方依舊沒有開口,但是比起之前,他的身上忽然爆發出一陣濃濃的煞氣,引得此處一陣肅殺。
平地跳起,聲似驚雷!眨眼之間那壯漢已經來到黑屰身前,帶着一道狂風向着黑屰面門劈來!
「這個瘋子!」沒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黑屰眼角一跳,急忙躲避開去。
再說回巨刃,這巨刃通體散發着幽藍光芒,看不出是如何材質,但憑藉其舞動起來的風聲與落地時的震動就能知道其分量一定不輕。
它的刀背厚處將近半個手掌,整體看上去方方正正,比起刀來,倒更像是塊形狀規矩的石板。
對於這柄巨刃來說,劈砍姿勢純粹多餘,只要將其隨意揮來揮去,光憑它的重量,就能讓人碎裂五臟六腑,迸射血液腦漿。
此刀雖重,卻被這位使得遊刃有餘,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這柄巨刃有了靈性。
相比貼身短打,黑屰更擅長使用黑羽刃囚敵,可他每次想要打開距離,對方都會步步緊逼,將巨刃與黑屰身周的空氣粘連。
對於黑屰來說,對方此種攻擊速度完全不夠傷到自己,但如果繼續這樣浪費力氣,只要自己哪次出現疏忽,被擊上一次就夠吃上一壺。
「黑羽…嘶…」得到機會掙脫,黑屰正要將黑羽刃出手,可兩枚黑影才剛剛來到半空就被巨刃擊落,立刻失去了控制。
「呼…」與此同時,那在旁邊觀戰的篝火因為欠缺木柴填補,終於
「壽終正寢」,吐出了最後一絲白煙。光明消失,周圍立刻陷入了黑暗,雖然此時頭頂尚有月光照耀,但在遮蒙了幾層白紗之後,這種光線幾乎淡不可察。
黑屰雖然目力不弱,卻也需要時間緩和。還沒等他看清面前狀況,只覺一道巨力襲上胸口,將他一掌擊飛,轟隆一聲砸在了身後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