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鵬族裏,雜物間中,年輕的黑屰正在揮汗如雨,看樣子應該是在研墨。
「可惡,這件事情一定又是那雜毛鳥告狀!」門外,有一陣嘈雜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金圭?」這道聲音不算陌生,黑屰透過門縫向外看去,果然見到了熟悉的人影。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黑屰看了看身上的墨漬,眼神之中一陣迷茫。
「砰!」
然而金圭並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已經一腳踹開了房門。
「好你個雜毛鳥,竟然躲到這裏來了!」剛要踏入房間,金圭忽然一捏鼻子退了出來,「臭死了,你們幾個…把這雜毛鳥帶出來!」
旁邊幾人擼起袖子剛要動手,卻見黑屰身子左右一甩,將他們震散:「用不着你們動手,我自己會走!」
冷哼一聲,黑屰大步流星地來到了房前的空地上。
「金圭,你來找我所為何事?」黑屰不卑不亢道。
「」此話一出,四周立刻落針可聞。
「雜毛鳥!你真是好大的狗膽!竟敢與金三公子如此講話!」反應過來,旁邊立刻有人怒目而視。
「那是你們的金三公子,與我有什麼關係?」黑屰皺緊眉頭,心中實在不耐煩,「有話快說,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黑屰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實在不想在這多餘的傢伙身上浪費時間。
見到平時唯唯諾諾的黑屰當着眾人的面對自己出言不敬,金圭頓覺顏面掃地。
「雜毛鳥你不要得寸進尺!這才幾日沒修理你,你就好了傷疤忘了疼!」金圭旁邊那人就要動手。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金圭攔住了旁邊那人,怒極反笑:「這雜毛鳥說的倒也沒錯,他本來就不是咱們族人,當然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金圭的確有些本事,隨隨便便就將話題從二人之間轉移到了金鵬族上,提了一個新的高度。
「我與誰有沒有關係與你有關係嗎?」黑屰目光一冷,「要是沒什麼事就趕緊離開,不要在這裏礙眼!惹人心煩!」
「嘶…」金圭被黑屰的冷眼一瞪,竟然下意識要避開目光,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惱羞成怒,「可惡!這雜毛鳥一定是吃錯藥!一起上,讓他清醒清醒!」
周圍幾人已經在摩拳擦掌,在金圭一聲令下之後,立刻向着金圭圍了過來。
「呵!一群螻蟻也敢與日月爭輝?受死!」黑屰自然不懼,探手向着身上摸去!
…
「嘶…哎喲!」
「忍着點,馬上就好了。」將黑屰的傷口包紮好,金因剪斷了布條,「你這傢伙真是的,好好的得罪這小心眼兒幹什麼,如果不是我來得及時,你這十天半個月就別想下床了!」
聽到金因的訓斥,黑屰面色一紅:「對不起金因大哥,黑屰又給你添麻煩了…」
「道歉做什麼,你若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就抓緊時間修行,以後過來助我一臂之力!」金因笑笑。
「金因大哥放心,黑屰絕對不會讓您失望!嘶…」黑屰猛地站起身來,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痛得呲牙咧嘴。
「我讓你抓緊時間,又沒讓你從現在開始,還是先將傷勢養好再說吧!」金因無奈。
「哦,我知道了。」
沉默片刻,黑屰忽然想到了什麼:「金因大哥,我好像…做了一場夢。」
「夢?關於什麼?」
「就是…」黑屰張了張嘴,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有些失落:「我好像不記得了…」
「也好,有時候不記得也不見得會是壞事。」金因淡然。
「真
的不是壞事嗎?可是金因大哥,我好像連醒來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黑屰蹙緊眉頭,他曾試着回憶過,卻發現再也記不起來今日之前曾經發生過什麼。
「黑屰不必緊張,其實人生本身就是一場夢醒,誰又能真的分清我們現在是清醒,還是在睡夢之中?」
「呃…」黑屰聞言一陣糊塗。
「先不說這個。」金因站起身來,在這雜物間中踱步起來,然後停在了書桌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