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當年,黑屰雖然是仗着一套流雲蔽日棍法將地門剷除,將天門重創,可實際上的情況卻要險惡得多。
如果不是他抱着必死的心放手一搏,將對方殺破膽的話,只要稍有懈怠便會命喪當場,極為兇險。
而在那次事情過後,他也是修養了好久才恢復徹底,可不像眼前這位好像沒事兒人一樣,還能在第二天生龍活虎地去捉兔捕魚。
黑狸心驚,其餘三人更甚。
之前他們覺得烏凡因為觀月壇人的身份才略勝自己一籌,心中還有不忿,但是現在再也不敢有任何怨言,畢竟昨夜黑雲蔽日,他們沒有見到半點月光。
「等一下…」結束了喃喃自語,烏凡忽然察覺到了對方話語中的異樣。
「剛剛…你說的新門主是什麼意思?他難道不是建立星火門之人?」
「回小先生,這二位並不是同一個人。」黑狸解釋道,「當年建立星火門的那位叫呂南溪,後來成為新門主的正是他的手下,名為狼千尋!說來也巧,後者也是為星火門賜名之人。」
關於狼千尋的事情倒是沒有什麼好說,雖然他們之間沒有交集,卻也從那幻象之中了解了個大概。
但是…這呂南溪又是何方神聖?他好像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呂南溪…是誰?」
聽到烏凡問話,黑狸繼續道:「呂南溪,就是男覡。」
「男覡…又是誰?」不知為何,烏凡感覺自己的記憶有些混亂,也許是之前在天劫之雷中穿梭頻繁所致。
「男覡就是…」這下黑狸也犯了難,不知道該要如何解釋。
斟酌片刻,黑狸終於下定了決心:「小先生,男覡還有一個身份,他…就是魔師!」
「什麼?!」不止烏凡,其餘幾人同樣驚呼出聲。
很明顯,除了黑狸之外,他們也是一無所知…
感受裴虎、壽侯與金珠瓔的目光聚來,黑狸微微欠身:「先生說過,這件事非到緊要關頭不得告訴任何人。」
金珠瓔眉頭一擰:「黑狸,我們幾個又不是外人,你如此隱瞞…有些過分了吧?」
黑狸瞥了金珠瓔一眼,繼續道:「先生還說過,這件事尤其不能讓金珠瓔知道,她管不住嘴,會到處亂說。」
金珠瓔聞言癟了癟嘴,開始生起悶氣。
吳冕在旁正在發笑,卻感受到一股殺氣將自己包圍,急忙板起臉來,憋得十分難受。
「小先生,您還有其它事情詢問嗎?」見到烏凡面色凝重,黑狸問道。
烏凡微微搖頭,淡淡吐出一個字眼兒:「沒…」
知道得越詳細,烏凡越覺事情複雜,本來已經逐漸清晰的真相再次被人蒙上一層迷霧。
在得知狼千尋的事情前,他覺得狼贇是為了建造自己的勢力才要取得五行鼎!可在這之後,他又以為是狼千尋為了重建星火門。
但是現在,在多出來個男覡之後,他竟再也想不通了,到底是誰要得到五行鼎,又要用五行鼎做什麼?看書菈
「小先生,您說昨夜遇到的都是地門與人門的殺手?」回答完畢,輪到黑狸詢問了。
「沒錯。」
「那連一個天門殺手都沒有見到?」
「沒有,怎麼了?」
「據我所知,這星火門門主十分謹慎…不可能大張旗鼓地讓地門殺手與人門殺手前來送死!所以我覺得他應該是為了試探,或者是在轉移視線,正在醞釀其它陰謀!」黑狸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無妨!」烏凡一臉輕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是這件事情這麼輕鬆就能解決,我還嫌棄自己白來一趟!」
黑
狸點頭,以眼前這位的實力來說,貌似沒有忌憚的必要…
「小先生,那群傢伙的屍體您可有處理妥當?」終於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壽侯抹着汗水問道。
這間小築雖然是白仙居的一部分,卻也繼承了冬暖夏涼的功效,不似吳冕的學堂那般麻煩,還要天天燃燒火爐。
壽侯所以這般詢問,是因為與裴虎見到屍體潰爛之景,擔心此處一到開春,便會成為瘟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