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來龍去脈,呂純哭笑不得。之前他們還以為自己是被林千足算計,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如此滑稽。
嫌疑解清,呂純也借過了林千足的天工錄翻看起來,果然在稍靠後的位置發現了對方口中的「八脈歸元丹」。
見到林千足臉色暗淡,呂純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今日的拍賣行不過是個誘餌,你要的東西會在明後兩日出現。」
「唉…」林千足卻是嘆氣,「我將自己捂得只剩了一雙眼睛都被人認出來了,只怕再也無法露面,終究是與那八脈歸元丹有緣無分啊!」
「這八脈歸元丹算不上如何貴重,有石力士在還有什麼擔心?」呂純聞言搖頭笑笑,然後指向了小遮天傘:「再說了,你不要忘了自己還有這樣寶貝,還怕被人發現不成?」
「咦…這倒也是…」林千足後知後覺他們還有內部人員作為幫手,然後反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二位長老是如何來到此處,還有這位朋友是…」
「吾乃黑慈心。」見到這位呂純長老的熟人看向自己,黑慈心急忙抱拳行禮。
「呃…」相比呂純二人,林千足的反應倒是冷靜得多,他轉頭看了過去,見到呂純微微頷首,便確認了心中答案,急忙正色起來:「前輩好,在下林千足。」
「前輩?」黑慈心聞言微微愣住,眼前這位看上去可是比自己的年紀要大上許多。
「這傢伙…」呂純心中無語,虧他還覺得林千足表現淡定,沒想到剛一開口便暴露了他的內心,只能急忙解釋道:「哦…別看林千足長得着急,其實還年輕着呢!」
「原來如此。」既然呂純這麼說,黑慈心也沒有懷疑。
見到對方話語平息,一旁的石力士終於忍不住心中疑惑:「幾位,你們說玉壺宗出事,可是真的?」
呂純暗呼糟糕,剛剛他們只顧着讓林千足解釋真相,卻沒有注意被對方說走了嘴。
好在他經常身陷麻煩,最擅長的就是解釋:「如今玉壺宗勢頭正旺,受到奸人惦記是常有之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解釋一句,他也不想在這種話題上繼續糾纏:「對了,你們可有想過,關於狌狌的事情,接下來該如何處理?」
「唉…」聞言,石力士再次頭疼起來,「我們現在消息閉塞,只聞其名卻不見其影,實在沒有半點頭緒…不然也不可能誤會了這位朋友。」
說到後來,石力士又一臉歉意地看向了林千足,而後者卻是連連搖頭,表示無礙。
話題又說回了林千足身上,呂純這才想起了之前有什麼事情沒問,於是好奇道:「我說林千足,你這兩撮白毛是怎麼回事?」
「回長老,這是救我那位恩公留下的!」林千足摸了摸耳朵,繼續道:「臨別之前,他在我身上留下了此種術法,說是只要我遇到危險,一呼喚他的名字就會立刻現身!」
「哦?」呂純聞言饒有興趣,「那…你可知道這人是什麼身份?」
「嗯。」林千足點了點頭,「那恩公是位老者,他並沒有告訴我他的名字,只讓我叫他白首翁…」
「原來是那位前輩!」聽到這個名字,石力士與巨獸俱是驚呼,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這種緣分。
「認識?」呂純問道。
「只是受教幾句,倒也算不上相熟。」石力士輕輕頷首,將在拍賣行門口的事情講了出來。
「嗯…各歸其位,方顯所值。他想說的應該不是物品本身,而是在闡述人道!超越職權辦事,往往很難擁有成效,看來…能說出此種道理,這白首翁應該不同尋常。」呂純搖頭笑笑。
本來他想說的是「看來他是在勸你回去」,但見到石力士並未醒悟,他也沒有明說。
仔細想想也是有趣,有些時候話語博弈往往比行動更為險惡。人們能從行動上看出對方的威脅,但話語則是不同,如果領悟不深,就會像石力士這般,將對方的譏諷當作深刻的道理來聽,卻不知所以然。
他忽然心生好奇,有一種想要見到對方的衝動。
「長老說的沒錯,恩公的確不尋常。」林千足自然也沒聽出其中道理,繼續興致勃勃道:「不過有一件事倒是讓我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