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馮虎許久沒有動作,又丟出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來,施城主也是一頭霧水:「不要胡鬧,抓緊時間。」
馮虎握着大刀的手有些發抖,結結巴巴道:「城主大人,我…我好像…好像把癲狂劍忘掉了。」
見到馮虎面色驚恐,施城主也察覺到對方不是在玩笑,急忙來到近前追問了幾句,才將事情弄明白。
之前,只要馮虎心思一動,便能氣勢暴漲,眼神之中也有野性暴露。但不知為何,這次在受到對方點撥之後,馮虎明明有了新的領悟,卻再也感受不到癲狂劍術為自己帶來的那種改變。
「這…」施城主想不明白,只能看向虺思綾:「思綾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僅施城主,虺思綾也是疑惑不解,就算對方不能在短時間內更改,也沒理由失去此種記憶啊。
難道是我判斷有誤?虺思綾仔細回憶了一下,也是暗暗搖頭,這種事情她絕不可能看錯。
再也感受不到癲狂劍術,馮虎心中百感交集,在這種關鍵時刻失去保護蒼嶙城的依仗,他的心裏滿是絕望。
「在我看來,馮虎將軍並不是將癲狂劍術忘記,而是心理作祟。」賈滸眼中灰光一閃,隱隱察覺到了異常。
言罷,感覺到身邊目光怪異,賈滸面色一紅:「大哥二哥,你們如此看我作甚?都說了這是虎魂圖的間接影響,如此言語非我本意。」
自從吸收了虎魂圖,賈滸只要一將此物運轉,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不僅氣質上超凡脫俗,言語也文縐縐起來。
「賈老三,你說的心理作祟是什麼意思?」馮虎正在失魂落魄,聽到賈滸的話,好像找到了救星。
「你之所以無法使出癲狂劍術,歸其原因並非因為遺忘,而是因為膽怯。」
「笑話!」馮虎聞言眉頭一皺,「這怎麼可能?我馮虎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城主和大嫂,何來膽怯之說?」
「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說…你的膽怯並非來源外物,而是自己的內心。」賈滸繼續道,「你害怕自己出錯,再次使出錯誤的癲狂劍術,所以才心生牴觸之感,阻止了你的行為。」
「根據大姐頭與施城主的意思,這忘形忘意才是癲狂劍術的關鍵,你現在太拘泥於形式,已經背離了初心,這樣當然再也使不出癲狂劍術來!」
賈滸的話風輕雲淡,卻似顆顆釘子扎在自己心裏,他說的沒錯,現在的自己太過於在意別人的態度,每一個動作都變得扭捏,所以再也無法回歸自然。
「我明白了!」馮虎目光閃爍,忽然下定了某種決心,「城主大人,請恕今日馮虎無法靜下心來!還望城主給馮虎一個機會,等我重新領悟了癲狂劍術,再來為您施展!」
「無妨,我又沒有逼你。」施城主笑道,「都是自家人,你能振作起來比什麼都好。」
告辭一句,馮虎將大刀還給了施城主,便匆匆離去了。
「實在抱歉,為城主大人添了麻煩…」虺思綾突然開口。
「哎,姑娘這是哪裏話?」施城主擺了擺手,「馮虎既然犯錯,遲早會因此受到影響。思綾姑娘能為他提早指出錯誤,也算是一種防患於未然,明明是我和馮虎要謝你才對。」
「可是馮虎將軍他…」聽到施城主這話,虺思綾雖然輕鬆了不少,但還是有些擔心對方的狀況。
「不用為他擔心。」施城主繼續安慰道:「這傢伙心大得很,說不定明天就將這件事想通了。」
言罷,施城主又要說些什麼,卻忽然感覺心口一痛,精神也有些恍惚。
「城主大人,您怎麼了?」虺思綾急忙讓賈雄將對方攙住。
「無妨。」施城主拍了拍賈雄的手臂,示意對方將自己鬆開,「許是最近太過疲憊,待會兒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各位!有情況!」就在此時,一道綠影踏着輕盈的步子疾行而來。
「出什麼事了,尤雅姐姐?」虺思綾眉頭一皺。
「三耳鼠那邊傳來消息,有敵情!」尤雅嚴肅道。
施城主立刻面色凝重,揉了揉胸口便帶着幾人跟隨尤雅趕去。
趕路之時,施城主趁機問道:「他可
一零零四 身後艷陽太平短 面前長空有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