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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酷愛話本的小姑娘,市面上的流行話本,阿蘅都看過七七八八。
她曾在一個俠客的故事中,看到那位俠客拾階而上,打敗了一大門派的高手,當時就興沖沖的同兄長發表了一大長串的意見。
只是她沒想到,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阿兄居然現在都還記得。
來時不曾有防備,回去的時候自然不會再想如同來時那般艱難。
阿蘅最終還是坐車回去的,儘管溫桓一直在她耳邊鼓吹下山的風景也尤為好看,但她都果斷的拒絕了,
再好看的風景,也抵不過她的疲憊不堪。
如是這般,回到溫府別院後,阿蘅也不想在做些其他事情,只回了小竹樓,休息到傍晚時分,精氣神才稍微好了些。
還不到用晚飯的時候,阿蘅便與溫桓一同,被溫老太爺喚去了五柳居。
溫老太爺見了阿蘅,便同她說「阿蘅今日去了白馬書院,可有什麼想法?若是往後都在白馬書院讀書,阿蘅可是願意?」
他雖是應許了阿蘅到白馬書院讀書的請求,可是倘若阿蘅現在臨時反悔,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只要阿蘅自己願意,便是將其送入宮中,做公主的伴讀,溫老太爺也是能做到的。
畢竟他同今上的情分擺在那裏。
雖不可能完全的有求必應,可這類的小事還是能夠應許的。
阿蘅面上有些猶豫,她想到了白馬書院門口的那條問心路,倘若別的書院學子都是從那條路走的,她偏要坐馬車進書院,會不會顯得不那麼合群呢?但是若讓她也走那條問心路,一次兩次也便罷了,天天如此,她是萬萬做不到的。
既然心中仍有所疑問,那必然是要直接問出來的。
阿蘅對溫老太爺說「祖父……若是我不想每日都走問心路,可以嗎?」
單單今日走了那麼一次,她回來後都歇了好長時間。
如果往後每天都得從那條路走,那她也別想着讀書,來來回回只會想着要如何休息了。
溫老太爺愣了一下,他還以為阿蘅在為什麼事情擔心,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小事。
只不過他怎麼不知道白馬書院突然多出來了一條問心路?
疑惑的目光從小姑娘身上掃視到了溫桓的臉上,溫老太爺見溫桓喏喏嘴,臉色通紅,半天沒說出個音來,便知曉這問心路怕不是他們這些書院學子折騰出來,糊弄那些什麼也不知道的外人的。
「阿桓,你又是如何看的呢?」溫老太爺沒有去追根問底,而是直接將阿蘅的問題丟給了溫桓,只看他會如何回答。
溫桓伸手摸了下鼻尖,問心路的事情,他還真沒有騙阿蘅。
只不過他前面也說過了,那些都是書院學子們約定成俗的東西,實際上也沒有這麼一條規矩的。
他見阿蘅是真真切切的在為此事苦惱,便開口道「阿蘅若是不想走,便不走吧!」
「書院裏那些人之所以追捧問心路,不過是覺得它的名頭好聽一些。仿佛每日走上一遍問心路,便能叫他們心智堅定,不為外物所迷似的。我們阿蘅既不想去考科舉,也不想要成為什麼一代大家,這問心路走與不走,也沒什麼大區別!」
阿蘅鬆了一口氣,對着溫老太爺笑道「那真是再好不過啦!我很想去白馬書院讀書呢!」
只有四年的時間了。
如果她在書院之中足夠努力的話,或許能使得祖父改變主意,暫時不帶着書院中人往北地遊學,亦或是將領頭之人換做書院之中的其他先生。
若是祖父不曾出遠門,旁的人便是想要算計阿兄,都得端量着些。
要知道,祖父手上可是有入宮令牌的。
便是宵禁時分,祖父也可憑藉令牌,進宮直面當今聖上的。
阿蘅總要多做些準備的,如果她攔不下想要去溧水遊玩的兄長,那她也可以請求祖父派人守着阿兄。
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要再失去任何親人了。
書房之中忽然一片靜默。
溫老太爺看着阿蘅前一刻還在說着話,下一刻就魂飛天外的模樣,本是要摸着鬍鬚,無聲的笑上兩下。誰知他的手剛碰上鬍鬚,就瞧見阿蘅面露哀色,似是陷入夢魘之中。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