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為他人着想的人,但凡遇到了事情,總是會先在自己身上找問題。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從前的溫如故便是如此。
倘若是溫如故遇到了現在的這種情況,十有八九就已經心有不安的開口道歉了。
在她看來,事情的錯與對並不是評價的標準,最終的標準還應該看誰是弱者,哪一方勢弱,另一方就應該主動提出補償才是。
殊不知,示敵以弱是多少人慣用的手段。
阿蘅冷眼看着對面的四個人:「是你們自己先說了不會留在院子裏,我才會帶了人進來,現在卻想要把錯處推到我頭上來,真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謝淮安作為被爭論的對象,他左右看了看,說:「就那位姑娘剛才說的話,我想我應該可以解釋一下的,從進門開始,我就一直跟在阿蘅的身後,沒有故意四處張望,也沒有跑到不該去的地方。」
「至於你們所說的不方便之處,我想大家都是非親非故的,理應不會在院中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既然如此,又何必擔心被外人瞧見呢!」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那麼擔心被他瞧見不該瞧見的東西,難不成是因為她們私底下還真的會在院子裏做一些不雅之事麼!
他不由得扭頭看了眼阿蘅,深以為阿蘅能從這個小院中搬出去,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在場的人沒有誰是傻子。
謝淮安的言下之意自然也被其他人給感知到了。
別的人還好說,只夏怡雲這會兒臉色發青,被謝淮安的這話堵得不知道該怎麼回嘴的好。
席柔站起身,走到夏怡雲的身邊,輕輕的撫摸着夏怡雲的背部,然後看向了理直氣壯的謝淮安。
她的聲音很是軟糯,柔柔的說:「這位公子說的話未免過分了些……」
阿蘅雖然和席柔打交道的次數並不多,但她也不止一次聽過席柔說話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席柔的聲音每次聽時都有些許的不同,是越來越軟糯的,反正就感覺很是奇怪。
「別表現的你好像不認識謝淮安似的,看上去也太虛偽了些……」她直接出聲打斷了席柔的話。
去年在她的生辰宴上,席柔是見過謝淮安的。便是不算上那一次的相見,就只說前不久的元宵節,彼時她們還在塌陷的安和橋前碰過一次面。當時的席柔可是直接就喊出了謝淮安的名字,哪裏像是現在這般,還假模假樣的裝作素不相識。
謝淮安在阿蘅說話的時候,忽然打了個寒噤,抖了兩下之後,他連看都不敢再看席柔等人。
悄悄的伸出手,用指尖戳了下阿蘅的肩膀,在小姑娘疑惑的回頭時,他有些慫噠噠的說:「你房間裏的東西自有常嬤嬤她們幫忙收拾,要不我們先去看看你的新房間……」就不要繼續留下來和這些怪模怪樣的傢伙說話了。
阿蘅好不容易升起來的鬥志,在聽過謝淮安的這一番話後,就如同燃燒着的火堆被憑空潑了一盆水,眨眼間就只剩下一點餘燼還在窸窸窣窣的燃燒着。
恰在此時,夏怡雯的房門忽然被打開了。
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新來的夏怡雯給吸引過去的時候,阿蘅湊到謝淮安的面前,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問道:「明明是你說要來給我撐場子的,都還沒為我說上兩句話,怎麼就想要打退堂鼓了呢!」
謝淮安搖了下頭,同樣小聲的回着阿蘅的話。
「你有沒有覺得你們家的那個遠房親戚很奇怪啊!剛才她說話的時候,我感覺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聽上去就格外瘮得慌!」
阿蘅眯着眼睛看向謝淮安,在少年惴惴不安的追問下,忽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臉:「吶,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麼話本,這會兒卻將話本里的東西都當成真了?」
她怎麼覺得謝淮安說的話就很是熟悉呢!
好像她也曾經在哪裏說過似的。
謝淮安被掐住臉的時候,整個人都僵硬成了一塊木板,連阿蘅說了些什麼,都沒有注意,兩邊的臉頰越來越紅,卻也沒有拍開阿蘅的手。
感覺到指腹下的溫度在慢慢升高,仿佛是會傳染一般,阿蘅收回了手,感覺自己的臉頰也在發熱。
溫蓉無意間回頭,正好看見阿蘅與謝淮安兩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