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阿蘅與謝淮安點的菜就上齊了。一筆閣 m.yibige.com
食堂里沒有幫忙布菜的侍女,兩人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
阿蘅的胃口不大,食慾也不是很好,才一小會兒的功夫,她就已經吃不下了。
對面的謝淮安不愧是經常自稱武夫的人。
大口大口的吃着飯,瞧上去就很香的模樣。
阿蘅估量着他一時半會不像是會放下碗筷的樣子,便也不好說自己現在就不想再吃了。
她手裏雖然還拿着筷子,偶爾什麼也不夾的,在碗裏搗鼓兩下。
實際上,整個人的心思都飛遠了。
食堂與外面酒樓的最大區別,就是它的隔音效果不怎麼好。
大堂上說話稍微大點聲,坐在樓上包廂里都能聽見音。
更不必說,那說話的人本就是在隔壁的包廂里了。
阿蘅起初也沒想着要偷聽。
她雖然已經吃好了,但還是裝作在繼續用膳的模樣,就是為了不讓謝淮安感到太尷尬。
偏偏隔壁包廂里的人提到了金礦二字。
阿蘅本就對金礦一事的進展十分感興趣,平日裏無處打聽也就算了,今兒個突然有人說到這個事,她可不就是打起十二分心思來聽麼!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食堂里的隔音雖然不好,但也沒有真的差到阿蘅想要的程度。
先前聽到的『金礦』二字也是模模糊糊的。
等到阿蘅屏住呼吸,想要仔細聽時,隔壁說話的聲音卻越來越小,而且很快就轉到了其他的話題上。
白費了阿蘅的一番心思。
謝淮安已經添了兩回的飯,桌上的菜也被他掃空了大半,是到了可以放下碗筷的地步。
他看向阿蘅手邊的碗筷,又瞧見她屏息凝神的模樣,才發現阿蘅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已經放下了碗筷。
吃飯的時候,謝淮安是很用心的,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碗裏和菜盤裏。
現在回想起來,他甚至回憶不起阿蘅什麼時候撂下的碗筷。
「你在做什麼?」
謝淮安被阿蘅謹慎的模樣感染到,連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
恰好隔壁傳來開門聲,裏面的人離開後,食堂里的下人很快就進去收拾起碗筷來。
阿蘅不禁露出沮喪的神情。
她還什麼都沒有聽到呢!
偏過頭,她看向正盯着自己看的謝淮安,想要說些什麼。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是青葉來給阿蘅送藥了。
送藥的活計原本應該是食堂的下人的。
只是自阿蘅第一天回書院起,青葉便抱着從楊神醫處拿來的藥材不肯撒手,更別說是讓其他人熬藥了。
幾番權衡之下,青葉便代替了食堂下人的作用。
熬藥,送藥,都是她一個人的活。
就連每天回去也都是跟着阿蘅的馬車的。
青葉這次送來的湯藥與往常大不一樣。
從前湯藥是盛在碗裏,用托盤端着送過來的。
一路上湯藥的味道被風吹得到處都是。
今兒個是放在罐子裏端過來的,只有隔得近了,才聞得到湯藥的苦味。
藥罐被放在一旁晾涼。
青葉出去喚來食堂里的下人,將飯桌的碗筷都收拾乾淨了,這才出門去。
包廂里,再次只剩下阿蘅與謝淮安。
這時阿蘅突然想到,謝淮安或許會知道一些她所不知道的消息。
倘若她問出口,也不知道能否得到確切的回答。
謝淮安聽了阿蘅的疑問,開始考慮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解釋。
他和阿蘅算是有着過命的交情,說一些只要用心打聽就能知道的事情,也並無不可。
只是在此之前,他得先想好要從哪裏開口。
「在我們參加書院聚會的後一日,我舅舅就在這附近住下了,然後每天都會到附近山里去尋找別枝,當然這是對外的說法,他實際上找的是什麼,你也是知道的。」
謝淮安的聲音並不大。
他也知道食堂包廂的隔音效果並不好,所以在說話時也注意了這一點。
阿蘅點點頭,誰讓『別枝』的消息是官府發出來的呢!
第一百零五章 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