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見立馬溜了,一邊溜還一邊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那胖爺我就買大,讓謝連長知道自己錯得多厲害。」
「你娘的,死胖子你有種買小啊,你要是不買,老子斃了你!」氣急敗壞的謝連長把槍拔了出來,「啪」的一聲放在賭桌上,掏出兩塊袁大頭拍在賭桌買大的位置上。
但凡敢開賭場的,都有些這樣、那樣的背景,要不碰上個渾人,罩不住場子那還開毛線的賭場啊。
謝連長也知道這賭坊後台老板挺硬,也不敢在賭場裏犯渾,但是掏槍威脅那些不開眼的賭徒,無傷大雅,賭坊一般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裏是謝連長的轄區,面子總要給點的。
「行,那胖爺就買小。」胖子也掏了兩塊袁大頭丟在買小的位置,擺明了和謝連長過不去。
周圍的賭徒都是一副看屍體的目光看着他,居然敢和偽軍謝連長對干?為這胖子惋惜,可憐了這一身好膘啊。
「開了、開了,買定離手,再下剁手!」莊家猛搖一陣骰盅,然後往賭桌上一扣,喊了起來,最後掀開骰盅的蓋子,喊道:「一二四,七點小。」
「艹他娘的,邪了門了!」謝連長咬牙切齒的咒罵,連續四把都是小,沒天理了,然後他抬手,就看到對面的胖子笑眯眯的將贏來的兩塊袁大頭劃來身邊。
胖子掏出哈德門掏了一直給馬團長,自己點上一根,抽了一口,笑眯眯的問道:「謝連長,這把你買啥?你買大,胖爺就買小,你買小,胖爺就買大,你太衰,絕對是賭錢的風向標啊!」
「老子買啥關你小子屁事啊?你再胡咧咧一句,老子斃了你!」謝連長氣得夠嗆,這死胖子是不是憋着壞呢,自己買啥他反着買,這不是跟他對着幹麼,太氣人了,他又不敢在這賭場裏動手,只能忍住想殺人的衝動,掏出四塊袁大頭,還丟在賭桌上大的位置,和胖子卯上了。
「快押注咯,骰盅一搖概不受注,來咯、下咯,下錢得錢,下米得米,下老婆得兒女咯!」這莊家挺有幽默細胞,嗓子又和聲細氣,這讓胖子找到了久違的感覺。
胖子見謝連長買大,他也丟了四塊袁大頭買小,和謝連長對上了,一旁的馬團長實在佩服他,只要激怒了謝連長,一會二人出去,這謝連長鐵定就會跟上來找二人晦氣,到時候就不知道是誰找誰晦氣了咯。
「開了……二三三,八點小……」莊家要了骰盅,再開了骰盅,喊道。
「嘿,今天真他娘的邪門!」謝連長臉又綠了,第五把小了。
「謝連長啊,你看,又讓胖爺贏了,都不是胖爺說你,算了吧,收手吧,你今天太衰了,再賭下去,內褲都會輸沒了。」胖子一邊收錢,一邊搖頭一臉痛惜狀,氣得謝連長差點背過氣去。
「艹你娘,老子全梭,一把過全買大,有種你這胖子買小!」謝連長完全失去了理智,將身上十多塊袁大頭全部逃出來丟在賭桌上,全部買了大。
「一、二、三……十四塊,胖爺全買小。」胖子掏出十四塊袁大頭放在賭桌上買小的位置,這派頭就是擺明了和謝連長干到底啊。
周圍的人紛紛嘆息,這胖子惹誰不好,居然敢惹偽軍謝連長,這傢伙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霸啊。
他們卻哪裏想得到,這胖子巴不得謝連長來找他麻煩,要不他怎麼抓謝連長?
「大大大,你到是給老子開個大啊!」謝連長歇斯底里的衝着骰盅喊着,雙手還拍着賭桌,這一把可是他的全部家當,再輸,他只能押槍了。
「一一二,四點小……」莊家開盅報數。
「啥?」謝連長成了石膏,半蹲着不可置信地看着骰盅。
「呵呵,不好意思了哈,謝連長這衰樣,果然是賭錢的風向標,下次賭錢可要叫上胖爺哈!」胖子一邊收錢,一邊說着風涼話,然後給莊家拋了個袁大頭作為獎賞,一是因為這莊家搖出的骰子讓他贏了,二是這莊家搖出的骰子讓謝連長輸了。
「老子押槍,還押大!」謝連長已經瘋了,把配槍就拍到賭桌上買大的位置上。
「胖爺見好就收,謝連長您慢慢玩吧!」胖子揣着三十多塊袁大頭,起身和馬團長就走,也不停留。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