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老虎、楊雲、賈道德和肖半山,看到賽貂蟬俏臉上的抓痕,都是納悶。
難道昨天夜裏真發生了什麼,讓他們驚駭莫名的事情麼?
「怎麼,大哥也要來看妹子的笑話麼?!」賽貂蟬黑着臉,滿臉的冰霜,一開口,帶着拒人千里的語氣。
「什麼笑話?誰敢來看妹子的笑話,俺賽老虎非砍了他不可!」賽老虎臉上一驚,心中一怔,急忙回道。
開什麼玩笑,賽貂蟬一開口,就坐實了山寨中的流言蜚語,看來他這個妹子確實和胖子鬧掰離婚了!
賽老虎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自己這個妹子可是一向說一不二,在一些事情上,連他這個大當家都得讓步,現在看來,賽貂蟬似乎十分厭煩每個親近的人,都來拷問她一樣。
「妹子,你和妹夫……」賽老虎小心翼翼的說着,按照肖半山的意圖,他必須搞清楚胖子為什麼會休了賽貂蟬。
可是賽老虎的話才開口,賽貂蟬就虎着臉,將他剛到嘴邊的話堵了回去:「姑奶奶可沒勁兒聽你們絮叨,問這問那,小翠是姑奶奶從小玩到大的玩伴,她的婚禮可不能馬虎,誰要敢在姑奶奶佈置婚禮的時候,讓姑奶奶不挺快,小心姑奶奶讓他一輩子不痛快!」
這可是裸的要挾,當初胖子沒到虎口山之前,折騰他們的就是賽貂蟬。
現在,幾年過去了賽貂蟬的餘威還在,只要她言語不善,旁人都不敢吱聲,包括賽老虎。
但四人中卻有人例外!
肖半山雖對賽貂蟬這個二當家有所耳聞,卻因為晚到虎口山,到虎口山之後又是胖子掌權,對賽貂蟬的餘威沒多少了解。
「二當家的,昨天夜裏,你和姑爺……」
「姑爺?師爺你當姑奶奶的話是耳旁風麼?!」賽貂蟬一聽到肖半山的話,就出言打斷,憤怒的瞪着肖半山,縴手都按在了槍套上。
「呃!」肖半山心裏一驚,他已經明顯感覺到了賽貂蟬目光中的殺機,這真是大出他的意外,要是他再問下去,能感覺到賽貂蟬會一槍崩了他。
虎口山的母老虎,名不虛傳啊!
居然因為這種事情,要對自家弟兄動槍,這也太不靠譜了。
虎口山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掌權,不可理喻,這支隊伍絕對不能落到賽貂蟬手中,否則會被衝動的賽貂蟬禍禍光的。
肖半山大定主意,可又再不敢招惹賽貂蟬,識時務者為俊傑,免得給賽貂蟬一槍崩了他找誰評理去?
至於昨天夜裏的情況,也不用問了。
就賽貂蟬現在表現出來的蠻不講理態度,就清楚傳言雖有浮誇的成分,卻沒有冤枉賽貂蟬。
女人胡攪蠻纏起來,鬼都怕,何況這個女人還掌握着兩千來人的死活。
肖半山開始回憶起沒來虎口山之前,外界關於虎口山二當家的種種傳說,忍不住打個冷顫。
母老虎,母大蟲,母夜叉等等諸如此類的名號,都安在了賽貂蟬的腦袋上。
親哥賽老虎不敢嘚瑟了,師爺肖半山不敢嘚瑟了,剩下楊雲和賈道德,這兩貨更不敢捏賽貂蟬的虎鬚。
於是四人杵在當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像根木樁子一樣站在當場。
「你們四個到是清閒,沒看到姑奶奶和弟兄們,為了籌備今天的兩場婚禮忙得上串下跳麼?!」得,賽貂蟬嫌棄他們四個礙眼了。
「呃!」四個人都是一驚,都有預感他們要倒霉了。
「好手好腳的,又不是傷員,都來幫忙,這可是自家兄弟姐妹的婚禮,誰要是吃現成,別怪姑奶奶不客氣!」賽貂蟬發話了,這四人四肢健全,除了肖半山都是膀大腰圓的一個,十足的苦力人選。
現在杵在當場礙眼,大當家的又怎麼了,二當家發話了,也得當苦力使。
三當家,四當家,就算體格沒那麼好的師爺,也是逃不了的。
四人集體傻樣,這是要那樣?
他們可是來探聽情況,然後想出對策,挽救胖子和賽貂蟬的婚姻的,怎麼能讓他們去幹這些雜事,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啊!
可惜,老天並沒有眷顧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