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會從天而降,是需要爭取的。
成功了固然是好,就算不成功,那個過程也是美好的。
就如同是登山,一路上的艱辛不就是為了站在峰頂的那一眼幾秒鐘就看完了的風景嗎?
李子安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賢良淑德的仙子。
安非花跟無情劍不同,相當於大戶千金與小戶碧玉的區別,這主要是成長和生活的環境所致,天下宗畢竟是有着五千年歷史的古老宗派,雖然腐朽頹敗,但那也不是劍宗這種小宗派所能比的。所以,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與生活的蝴蝶仙子要比無情劍更大氣一些,方方面面也更講究一些,自然規矩也會多一些,少了無情劍身上那種率性而為的灑脫,多了大戶仙子的雍容華貴,溫婉謙恭。不過,這樣一來她也顯得更靦腆,更容易害羞。
這不,就這麼一個排練一下的要求,安非花也扭扭捏捏,猶猶豫豫,拿不定主意。
李子安笑着說道:「又不是干別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安非花螓首低垂,也不搭話,自顧自的害羞。
李子安心中一片失望,又說了一句:「要不我們回去吧。」
與其這樣耗着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研究一下傳送法陣。御龍山使用了一次之後,安非花給他畫的身體法符已經沒法再用了,他也需要再畫一個新的,方便以後使用。
一聽李子安說要走,安非花終於鼓起了勇氣:「哥哥,我覺得……試一下也不錯,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應該做什麼?」
李子安也不好走了,他想了一下:「你到我身邊來,你就當我死了,然後自由發揮就行了。」
安非花猶豫了一下脫掉了腳上的鞋子,慢吞吞的爬上了床。
她的一雙小腳膚白如玉,每一隻腳趾都仿佛是精雕細琢出來的藝術品,腳底也不見任何繭皮,光潔細嫩。更為神奇的是,這一雙小腳散發出了淡淡的香味,有點雨後路過花叢嗅到的那種淡雅清香的感覺,不是很濃,卻是恰到好處的沁人心脾。
美到詞窮。
聖人忽然覺得,這樣一雙腳用來走路真的是可惜了。
安非花發現李子安在看她的腳,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拉過裙擺遮掩了起來。
聖人心中悵然若失,卻又不好覺人家把裙擺掀開,那樣就比司馬昭之心還要明顯了。
「你自由發揮。」李子安又提醒了她一下。
安非花點了一下頭,想了一下,忽然伸手遮住了李子安的眼睛。
李子安好奇地道:「小蝶,你這是幹什麼?」
「你已經死了,眼睛睜那麼大幹什麼?」安非花說。
李子安:「……」
是啊,你已經死了,你的眼睛睜那麼大看什麼?
他老老實實的閉上了眼睛。
安非花的感覺好受了一些,她看着閉着眼睛裝死的李子安,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後撲到了李子安的胸膛上嚶嚶哭泣,一邊哭,一便哽咽地道:「我的哥哥呀,你怎麼……你怎麼就死了呀,你丟下我,我該怎麼辦呀……嚶嚶嚶……」
李子安的心裏一片亂七八糟的感受,作為華夏人,他覺得有點晦氣,心理上也有點本能的排斥。可是另一方面,安非花壓在他的胸膛上,他又感覺很舒服,尤其是在她抽噎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是炎熱的夏天裏,吃上了冰鎮西瓜一樣。
「哥哥呀,你說過要帶我週遊九重天境,陪我到天涯海角……你怎麼這般狠心扔下我一個人呀……嚶嚶嚶……」安非花抽抽噎噎,還不時抬手擦拭一下眼角,演得自然逼真。
李子安的悄悄的睜開了一條細縫,暗中觀察了一下,安非花的演技讓他感到驚艷,甚至給他一種他真的死了的感覺。不過,他的心思很快就不在她的演技上了,趁她不注意,他悄悄的將她的裙擺掀開了一點。
那一雙會散發花香的小腳又曝露了出來。
允許是入戲太深,安非花竟然沒有察覺,繼續她的表演:「哥哥乃天命所歸之人,今天下未定,哥哥卻中道崩殂……上天何以如此狠心啦……嗚嗚嗚……」
李子安一時沒忍住,一隻手悄悄的捉住了一隻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