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刻意要干到什麼時間,李子安感覺到疲倦了就結束了。他收了天紗菌絲,在岩石的窟窿里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旁邊的飛船。
寶石面的視窗上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佈滿了裂縫,駕駛艙里的情況也沒有什麼改變,破爛的地方依舊破爛。可是他卻知道,這艘飛船的那幾個關鍵的零部件已經修補得二二三三了。
萬物互聯是他修補這艘飛船的手段,也是他了解這艘飛船的手段。
他還看見了那個叫姬的女人,她就站在視窗前,睜着一雙藍寶石一般的大眼睛看着他。那雙眼睛裏充滿了驚訝,還有一些他解讀不了的神秘因子。
女人,這個詞本身就自帶神秘感。
李子安側身過來,在岩壁上的窟窿里曲腿,輕描淡寫地一蹬,他的身體便從岩壁上的窟窿里射了出來,猶如一支標槍一樣,嗖一下穿過視窗上的窟窿,射進了飛船里。
槍是好槍。
射得也好。
射得,有射才有得。
「你……」陰姬的心裏本來醞釀了很多話,可是當那張盛世美顏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她忽然忘詞了。就這麼一點時間裏,她忽然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十三四歲。
豆蔻年華,青春萌動,看見帥氣的男孩子就會臉紅,好奇他身體的結構,心裏也會充滿一些懵里懵懂的羞澀幻想。
不是波多野老師演的那種幻想,而是手扣着手在月光下漫步,騎着白馬在草原上奔跑的那種幻想。
「你想說什麼?」李子安面帶笑容。
這該死的盛世美顏。
「你完了嗎?」陰姬說。
李子安微微琢磨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他點了一下頭:「嗯,只是第一次完了。」
「那你什麼時候做第二次?」
「休息一下之後。」
「你要休息多久?」
李子安覺得這樣的對話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但他還是回答了:「我估計要兩三個小時吧。」
「嗯,有些消耗需要時間才能長出來。」陰姬說。
李子安:「……」
那種奇怪的感覺更明顯了。
有些消耗需要時間才能長出來……
他很確定他的心理並不複雜,思想也很純潔,可為什麼就聽不懂呢?
然後,直覺和經驗告訴他,他遇到了一個真正的老司機。
開車都不需要軲轆的那種。
「你在岩壁上的那個窟窿里結成了繭子,從開始到結束一共用去了四個小時。」陰姬終於把心裏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可是你看,這裏什麼變化都沒有,你說你能補縫,但是這裏的縫隙你一條都沒能補上,這麼看來,你和我的賭局算是輸了。」
搞了這半天的彎彎繞,原來是要說這個。
她不提說,李子安都不記得那個什麼賭局了,他笑了笑:「姬,我要告訴你的是,我補上的那些縫隙,你根本就看不見,是裏面的縫隙。」
「可我知道你說的那種縫隙的存在,而且我肯定你沒有補上。」陰姬很確定的樣子。
李子安正要追加解釋,陰姬又搶在他的前面說了一句:「輸了就是輸了,男人有時候要學會低頭,也必然會低頭。」
李子安:「……」
一旁打掃衛生的天啟忽然說了一句:「姬老師說的這句話很經典,我能記錄下來,寫進家庭大電影的劇本里嗎?」
李子安移目看了天啟一眼,心裏很是好奇。
什麼家庭大電影?
為什麼要記錄這樣奇怪的語言?
可是,牽扯到「家庭」這個詞,他又不好問,陰姬雖然算是自己人,但還不是家裏人。
「當然可以,記得給我加個角色。」陰姬這邊卻回應了。
「好叻,姬老師。」天啟的聲音自帶狗腿子的感覺。
陰姬的視線又回到了這該死的盛世美顏上,嘴角浮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你輸了,你就應該兌現你的承諾,我喜歡什麼東西,你就得給我。」
李子安有點無語:「明明是我贏了,怎麼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