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狗的。墨子閣 www.mozige.com」
詩汀白皺了皺眉。
微微擦了擦下頜。
喉嚨有點兒澀。
他犧牲多大?
跟着這個人,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就這麼硬生生的走歪了。
「那你品味也挺獨特啊,小東西。」陸一嶼眼尾勾着愉悅非常的笑意,直接啟動了車子。
詩汀白低頭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呵,狗男人。」
「罵吧罵吧,我就喜歡你這股勁兒勁兒的感覺。」
「……」
操……蛋!
他乾脆看向窗外,不知什麼時候,雨竟然已經停了,他餘光瞄了一眼男人,「不是去酒店?」
陸一嶼笑了。
「還挺記仇。」
「我這不是怕耽誤你事兒。」詩汀白雙手環胸,說的陰不陰陽不陽。
「我錯了,成嗎?」男人側頭,衝着他挑了挑眉,暗光流轉,一種只可會意的意味從心肺上頭。
認錯倒是挺乾脆利落的。
詩汀白哼了一聲,側頭不說話了。
他現在,只覺得渾身不舒服,淋雨淋了太久,澆灌太久,腦袋都在發懵,渾身都黏黏糊糊。
陸一嶼側目看了看旁邊的人兒,沒說話,只是將車子裏的空調調高了一些,放了一手舒緩的輕音樂,讓人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
薄薄的嘴角始終上揚,深黑的眼瞳里盛着濃稠的溫度。
這滋味啊——
**
咔——
房門被推開。
傅遲抬眸朝着屋子裏面看過去。
發現那道纖細的身影正在收拾東西,都是從南灣那邊帶回來的遺物,二老東西也並不是很多,寥寥幾樣,質樸至極,看得出來,都用了許多年。
江阮輕垂着眼睫,指腹輕輕的在上面划過,表情不明。
傅遲微微停頓,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走到了她面前,將手中的沖劑放在一邊,彎腰給她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亂的頭髮,用手腕上的皮筋給她紮好,這才摸了摸她額頭「不燙了,一會兒把藥喝了,嗯?」
江阮回神,將床面上的東西都細緻的收起來。
這才狀似無意的點點頭,沒猶豫,將那苦澀至極的藥水一口氣喝掉,苦味久久不散「雨欣呢?」
傅遲像是變魔法似的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糖,蜜桃味的,剝開糖紙餵給她。
「在房間裏休息,還沒緩過來勁兒。」
畢竟,年紀還小。
不過十七歲的小丫頭。
能有多堅強?
江阮揉了揉酸澀的眼皮,起身,仰着頭看着男人,然後捏了捏他耳垂,挑了挑唇「我去看看。」
她語氣無異常。
傅遲卻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摟在懷裏,大手扣着她的後腦勺,輕輕的撫摸。
「阮阮,有我在,你可以無所顧忌的柔弱,像一個普通的小姑娘一樣。」
她太冷靜,太堅強,心理足夠強大。
這都是經歷錘鍊。
江阮愣了一下。
眸光恍惚,在這個世上,除了父母,也只有他會對她說這樣的話了。
須臾,她才勾唇「傅先生情話功力見長啊。」
聽姑娘這麼輕鬆的一句,傅遲眼窩深處依舊很深諳。
江阮似乎沒有看到,踮着腳尖捧着他的臉,在他薄唇親了親「回去吧,一下午都接到那麼多電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