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膝跪在地上的五名歡喜宗女子顫抖地獻出了解藥。
而在她們面前的女子,身後搖曳着八條雪白長尾。
如果她們知道面前的這個女子以前不僅是八尾而是九尾,甚至半步飛升的話,那麼她們估計就不只是身體顫慄這麼簡單了。
擁有他心通、可以看穿他人心思的女子自然知道她們獻出的解藥是真的,沒有半點欺瞞。
其實如果自己還是當年境界的話,甚至解藥都不用,自己便可以將這魂香的功效給解除,絲毫無副作用。
可是白玖依已經跌落至玉璞境,而這魂香似乎也是得了佛家歡喜宗的真傳,自己就算是能驅散,估計也有副作用。
畢竟術業有專攻,不是境界高就能解決一切的,要不然世間修士還分農家醫家之類為何?
「你們可以滾了。」收下解藥,白玖依淡然道。
不過已經墜境的她們依舊是一動未動,生怕自己一轉身,就身首異處了。
這可是白狐啊,還是八尾,如果不出意外,這位江公子就是這隻白狐的意中人。
而在情字方面,白狐是出了名的瘋子,自己將江公子給綁了過來,誰知道這隻白狐會不會原諒自己?
甚至自己乖乖交出解藥沒有討價還價都是在謀求一種生還的可能而已,境界相差太大,是耍不了小聰明的,再說了,這魂香又不是只有解藥可解開。
只要這白狐與他心上人結合,亦是可以。
「去把這個人渣的幾個友人叫過來,告訴他們這個人渣所在位置,另外,今日之事若是你們敢透露出半點。」白玖依轉過身,往江臨身邊走去,「便沒有今日如此好運了。」
「晚輩不敢!謹遵前輩吩咐。」
看着這位玉璞境的仙狐確實沒有在自己等人身上浪費時間的意思,歡喜宗五人趕緊離開,要不然還等人家反悔不成?
到時候不僅是跌境了,命都得沒。
寺廟門再次關上,在這破舊的寺廟之中,午後的陽光撒入窗沿,寺廟中的塵埃在陽光的照射下隱隱浮現。
廟宇之中,一男一女,男子躺在床榻之上,女子站在他的身邊,靜靜地看着他。
如同書生般的他不停喘着熱氣,神智已經迷糊,而她的身後搖曳着潔白長尾。
古廟佳人,白狐書生。
午後的日光勾芡。
這本就是一副絕美的畫卷。
「自作自受!」
站在他床邊的女孩對着男子輕聲說道,似在自語,也有着小小幽怨。
本來還想在懲罰一下這個傢伙的,慢點再給他餵解藥的,誰讓他到處沾花惹草就算了,竟然還上了舞愫愫的船!
可是看到他那痛苦的樣子,白玖依撇了撇嘴,「極為不情願」地將打開藥瓶,挽起了衣袖,露出白皙的胳膊,要將藥液給他餵進去。
可是白玖依的芊手剛伸到江臨的嘴邊,江臨猛然睜開眼睛,滿眼通紅的一把抓住了白玖依的手腕。
當手腕被抓住那一刻,白玖依頭腦一片空白,腦袋裏嗡嗡的,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未等白玖依回過神來,江臨用着蠻力很快一把拉過白玖依,二人位置對換。
藥瓶被白玖依握在掌心,而白玖依的白皙的手腕則是被江臨粗大的手掌壓在了兩邊。
身下的她銀白色的長髮披散在枕邊,一雙銀白色的眼眸停滯地看向江臨,甚至可以感覺到他那粗重發熱的呼吸。
其實白玖依如果想要起身的話,完全可以將江臨一腳踹開,可是她卻並沒有。
她依舊是看着他,撐在自己身上,扣壓着自己手腕的他到底會做什麼。
或者說白玖依肯定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是她卻依舊沒有起身。
甚至或許連白玖依本人都沒有意識到。
如果他真的要對自己做些什麼,自己真的會反抗嗎?自己真的想反抗嗎......
就在白玖依失神之時,很快,失去理智的江臨如同一頭野獸一般俯下身。
還未回過神的白玖依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她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粗暴地覆蓋着、索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