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姿色中上,並不算是有多麼的漂亮,但是書卷之氣為她增色不少。
見到江臨和房抄裙,跪坐在墓碑前的女子緩緩起身,書本放在身前,欠身一禮。
江臨和房抄裙自然也是作揖回禮。
「兩位是小冷的好友嗎?」看着江臨與房抄裙,女子溫婉一笑,仿佛是替他有好友來祭奠而感到高興。
「好友算不上,嚴格來說。」江臨手指指着身邊房抄裙,「嚴格來說,我這哥們與你身後的墓碑主人是仇人。」
房抄裙:「.......」
女子有些吃驚地看向房抄裙,仔細打量,隨即含首微笑:「公子應該便是房杵劍仙了吧。」
「夫人認識我?」
房抄裙有些意外,房抄裙對她倒是沒有什麼印象,而且面前的這個女子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明顯就是一個凡人。
一個凡人,怎麼可能認識幾千年前的自己。
「妾身名為秦愛,幾千年前,也是一個修士,今生為凡人,不過保留了些許的記憶。」名為秦愛的女子微笑道。
雖然女子說的輕巧,但是江臨和房抄裙都是心中一驚。
保留前世的記憶,便是生而知之。
說的輕巧,可是其中的難度,困難無比。
看着江臨二人疑惑的模樣,秦愛笑着解釋道:「幾千年前,妾身為六道宗弟子,現在宗門已經是消失便是了。」
「六道宗秘法,六道生。」房杵看着秦愛,「你捨棄了自己上五境的修為,甚至斷絕了以後證道機會,淪為凡人,為的就是每次轉世,便可以生而知之。」
「房公子說的正是。」
「為了他?」
房杵看向她身後那透明的男子魂魄,他依舊是閉着眼睛,盤膝而坐。
秦愛轉過身,不過卻看不到任何東西:「是的,為了他......」
「當時妾身雖然玉璞境,但是壽命早就有限,已經是無法陪着他,而他也是遲遲不肯轉世,既然如此,那我便是捨棄修為,百次輪迴,等他便是。」
「他是我殺的,你當時為何沒有找我報仇?」
房抄裙疑惑地看着秦愛。
當時房抄裙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修為盡失,境界破碎不堪,秦愛如果要找他報仇,一根手指就能捏死。
秦愛搖了搖頭:「本就是小冷錯事在先,以令妹要挾,我又有何資格去所謂的報仇。」
房抄裙沒有言語,只是看着秦愛,江臨則是站在一遍,等着房抄裙反應。
「我們能單獨為他祭奠嗎?」
許久,房抄裙輕嘆一聲,開口道。
秦愛默默點頭,拿起空蕩蕩的籃子,轉身離開。
墓碑前,只剩下江臨與房抄裙二人。
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壺酒,房抄裙撒了一半在碑前,坐在地上:「她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你配不上她。」
碑前魂魄緩緩睜開眼看向房抄裙。
江臨有些意外,意外這個人的眼睛竟然那麼透徹?
「是的,我配不上她。」魂魄緩緩開口。
魂魄名為冷石,幾千年前因為威脅房杵,死在了他的劍下,玉璞境的陰魂,在龍鳴書院之中經歷浩然氣洗盪幾千年,依舊是沒有消散。
房抄裙仰頭大灌一口:「以一個弱女子威脅,你也不配當一個讀書人。」
「讀書人?」冷石笑着看向房抄裙,「我從未認為自己是一個讀書人,那一晚的事情,我從未後悔。」
房抄裙冷冷地看着他:「既然從未後悔,那如何執念未散,是因為想殺我報仇?」
聽着房抄裙的話語,石冷低下頭,伸手一鞠,那倒在碑前的半壺酒匯聚在他的掌心,仰頭一飲,散發的他竟有些痴狂:
「她......你妹妹,怎麼樣了。」冷石低沉道。
「死了。」房抄裙再喝了一口,抹了把嘴,「殺了你之後,儒家學宮書院要以勾結妖王、殺害同族之罪殺我,憫憫她在你們書院前跪了十幾天,最後她自行兵解,要以命換命。」
冷石依舊是低着頭,清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