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
連續十餘日的血戰,匈奴傷亡慘重,楚軍死守大營,也出現了少量的負傷。數百陣亡,近千名輕傷人員。
當然,相比匈奴而言,要少太多。
楚天秀對此早有準備,攜帶了大批量的酒精,用於傷口消毒,可以減輕感染。再加上備用的藥品,及時救治,傷亡率會降到最低。
「侯爺,匈奴大軍開始大舉撤退了!」
探子急報。
楚天秀和李虞等人正在傷兵營傷員,聞訊不由大喜,連忙出了大營。
卻見,匈奴大軍果然開始撤退了。
楚天秀看匈奴大軍撤退的陣型,並非井井有條,而是頗為倉促和慌亂。
匈奴人甚至連一些受傷難以行走的戰馬都被隨意丟棄,並未帶上它們一起撤離。
「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虞觀望着,疑惑不解。
「他們怎麼撤退了?」
眾青年將領們都是吃驚,他們已經做好了長期被困的準備。被圍困一兩個月,那都是尋常之事。
匈奴居然忽然撤軍?
「太尉、少帝,各帶了兩路十萬大軍,分頭奇襲狼居胥山、燕然山,肯定是成功了。否則匈奴絕不會如此倉皇撤退!」
楚天秀笑道。
大楚分三路進兵匈奴,他這一路只是先鋒,吸引匈奴主力而已。
之前他並未透露這個重大軍情。
現在,兩路大軍定然有了戰果,否則匈奴也不會忽然急着撤退,他已經不擔心泄密了。
「走,追上他們!別讓他們如此順利出逃!以重騎為主力,兩萬火槍兵為側翼,步戰車兵墊後,相互策應。別追得太緊,小心匈奴反撲!」
楚天秀吩咐說道。
「是!」
眾將們都是大喜過望,紛紛上馬,準備尾隨追擊匈奴大軍。
...
匈奴二十餘萬大軍也有戀戰,一路倉皇的撤向王廷和狼居胥山一帶。
深秋季節,草原上早已經枯萎。
他們已經丟失了王廷和左匈奴部儲備的糧草和羊馬,到了冬天,會極為難熬。
匈奴大軍途徑姑衍山。
此時,太尉李榮率領的十萬鐵騎,以及少帝親征的十萬鐵騎,在攻陷了王廷和左匈奴部之後,飛快向姑衍山匯合——還有一場真正的大戰在等着他們,匈奴的主力正在從北海撤退,準備大撤退。
...
姑衍山下。
匈奴二十餘萬大軍抵達姑衍山一帶,卻忽然發現,他們陷入了楚軍的三面夾擊之中。
後面有小昏侯的五萬大軍,左右兩翼則是太尉李榮,少帝項天歌率領的十萬大軍。
楚軍總共二十五萬大軍。
按理,雙方的兵力其實差不多。真要在這裏打一仗,匈奴也未必就會戰敗。
可是,匈奴丟了王廷和左匈奴部的糧草和族人,早已經心惶惶,士氣極為低落。如今遭到楚軍的三路夾擊,更是一時亂了方寸。
相比之下,楚軍摧毀了匈奴王廷和左匈奴部,摧毀了匈奴的糧草,全軍上下氣勢大盛,殺氣騰騰,氣勢如虹。全軍上下士卒,恨不得抓着匈奴兵狠狠的打。
兩軍氣勢截然不同,自然不可相提並論。
入夜。
匈奴大軍身心疲憊,背靠着姑衍山,安營紮寨,準備休整一日,明日再戰。
楚軍三面圍之。
深夜,楚軍大營忽然響起了一片嘹亮的匈奴之歌,震動原野。
「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
匈奴軍上下驟然聞之,嚎啕大哭,哀痛不止。
軍臣單于、伊稚王爺和眾匈奴王侯大將們,使勁力氣也阻止不了匈奴大軍的夜哭。
一夜之間,匈奴大軍士氣徹底崩潰,軍心散盡。
黎明時分。
楚軍三路大軍分頭合擊,猛攻匈奴大營。
李虞率領一萬重騎兵,直接貫穿匈奴主帳,斬了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