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愍身體一陣僵硬,打孩童時,便甚少與自家王兄一道玩耍,不與之結仇便不錯了,更別提相親了。愛字閣 m.aizige.com
韓王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王弟,韓國多虧有你,方才得以解決大難。你那友人現在何處,獻寶大功,本王欲與之官爵。」
韓愍暗道若有能賞賜他人的物品,如何這邊窮困潦倒。
仍是恭謹謙虛的回道「王兄,臣弟的友人意在周遊列國,諸多錢財不外乎旅途舒適,如今臣弟困難,資助爾。」
「若真賜了臣弟的友人官爵,豈不絆住了他的手腳,豈非韓國恩將仇報也。」
韓王代由衷讚賞韓愍此番表現,人雖是混不吝了些,關鍵時刻這般靠得住,將來得委以重任,不可再冷待了去。
韓愍見事已辦妥,隨後說道「王兄,臣弟這便去與友人商議。如何將財物運送至韓國。」
韓王代忙點了點頭,道「愍弟,韓國衰榮皆繫於你一人之身矣。」
韓愍聞言立時精神大震,道「王兄,你且安心了去,此事愍定然妥善安排。」
……
有室名曰藏寶。目不暇接的寶物,一件件的呈現,秦嬰手撫着一塊玉壁,此玉壁觸手生溫,白壁無暇,可堪極品。寶室中諸如此物者,多不勝數,猶數家珍。
秦嬰於藏寶室中挑挑撿撿,載夠幾輛車,便徑直離去。
韓愍着急回了府邸,見殷勤果在府邸等候,並未離去,心中遂鬆了一氣。
欲開口相詢如何運轉財物一事,便見院中停了幾輛轀車,神情大振,不可思議的望着殷勤,道「殷勤兄弟,如何辦到的?」
殷勤嘿嘿笑道「愍公子,殷勤自有妙計也。」
如此便是不好言說之意,雖有幾分不管國是,人情一面,卻是懂幾分得。
韓愍開口說道「殷勤兄,今日按照你所說,與王兄說道,果中矣。」
殷勤忙拱手一禮,道「愍公子謬讚了,殷勤何德何能,當是愍公子應對得體方才對。」
韓愍心裏熨帖極了,平日裏韓王代以他不堪重用,而擱置一旁;自以為肱骨之臣或是清流之家,俱是不屑與之往來。
再看殷勤,當真值得深交也,不僅為他排憂解難,且不居功自傲。如此不慕功名之士,願與他結交,莫非他亦有自身的過人之處,教眼前之人發現了。
殷勤今日穿着一身寬袍大袖長青衫,頭簪碧玉髮簪,全身上下如竹林間清風,教人無一處不舒適。
韓愍瞧着越發合眼,說道「殷勤賢弟,不若以兄弟相稱如何?每每見你,總喚大哥愍公子,多生份呀。」
殷勤撓了撓頭,見韓愍瞪着他,拱手一禮從善如流的說道「愍大哥,小弟殷勤有禮了。」
韓愍還之一禮,道「勤賢弟,從前大哥多有不是,還望你不要介意。」
殷勤望着眼前待他變化頗大的韓愍,回道「愍大哥,既是兄弟何須在意那些細枝末節的,若不是兄弟,更無須在意啦,是也不是?」
韓愍大為贊同的點了點頭道「勤賢弟,為兄與你相識,真是為兄之福啊。」
殷勤嘿嘿笑道「與兄相遇,方才是殷勤的福氣,每每路過韓地,好似榮歸故里似的。」
「既是如此,不若便留在韓國,與為兄同效力如何?」
「小弟在此先行謝過大哥的美意,只生來性子便如風,總也停不下來,喜愛四處轉悠轉悠,愍大哥如若有事,儘管與小弟來信,此信鴿,可隨時與小弟相通。」
翌日一早,韓愍向朝廷告了假,依依不捨的送着一輛轀車出了新鄭城,及至效外方才停歇。
韓王宮中的韓王代,自昨日韓愍提及友人相助一事,便記掛在心間,本意在早朝會之時,與諸大臣同享此等喜事。
豈料,早朝之上左等右等,等來了韓愍的告假,當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也。
氣沖沖回了政事廳的韓王代,只得琢磨琢磨另想他法。
望着殷勤的轀車漸如墨點一般大小,這才轉了身往新鄭城中趕,與一行人迎面碰上。
正是宮中的侍衛陳塘,韓愍及時停下,與來人招呼道「陳塘大人,行色匆匆,所為何事啊?」
陳塘與韓愍遙遙一拱手道「愍公子,王急召入宮。還請隨我等速速入宮。」
韓愍點了點頭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