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降臨了縣城,喧囂的街道馬上就冷清了下來,主要路口也讓人把守住了,但趙官仁不知什麼緣故,忽然沖身後擺了擺手,只領着月姐走向了一家餛飩店。
「老闆!來兩碗餛飩麵……」
趙官仁停在了店門口的雨棚下,此時月姐已經換了件米色外套,拎着個裝了幾根山藥的蛇皮袋,她的赤月妖刀就藏在其中,而她的同伴雖有些遲疑,但還是躲進了後方的巷子。
「趙老弟!怎麼跑到這來吃餛飩啦……」
一行人冷不丁從側面走了出來,為首的正是小鬍子的二當家,但對面商鋪樓上還貓着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拿着夜視望遠鏡,顯然是他們發出了通知,畢竟這條街在縣城的最深處。
「餓了唄!瞎跑一圈也沒找到仇人……」
趙官仁掏出香煙扔給對方一根,從容的問道:「你們抓到人沒有啊,那群遊俠到底沖什麼來的,大庭廣眾也敢動手,膽子可真不小啊?」
「不是沖咱們,是衝着老鬼來的……」
二當家點上煙看了看月姐,笑道:「老鬼的倉庫都被炸了,到底丟了什麼還在清點,這位妹妹是誰啊,好面熟啊?」
「我兄弟不是被砍傷了嘛,找個護士照顧他……」
趙官仁吹着煙氣說道:「明天我肯定是走不了了,我兄弟得休養幾天才能下地了,不過你們這的治安可夠嗆,高手混進來就不說了,剛剛我轉了一圈就碰上四個劫道的!」
「哈哈~那可真是瞎了眼了,你們吃着,我先走了……」
二當家打了個哈哈就想走,可沒走兩步又猛然轉過身來,月姐有些不自然的偏過了頭,但二當家卻突然笑道:「老弟!你很有一套啊,最後出價的那把刀還是到了你手上啊!」
「總帶着青銅器太招搖,否則我們也不會被人襲擊了……」
趙官仁無奈的拍了拍腰裏的斬魂刀,二當家點點頭也沒說什麼,招招手領着一幫人離開了,而趙官仁也走進了空無一人的餛飩店,跟月姐在角落裏面對面的坐下。
「肖琳!你改了個什麼名字,遊俠說的是你們嗎……」
趙官仁仔細審視着月姐,她故意把自己弄的蒼老憔悴,可雨水把她臉上的妝容衝掉之後,她看上去至多三十來歲,顏值比她校花女兒更高,而且有一種柔弱的賢妻良母味。
「陳小月!遊俠是個萬金油,不想暴露身份的人就自稱遊俠……」
月姐拿起兩雙筷子用手帕擦了擦,遞給趙官仁的同時低聲道:「原來你們就是下午剛來的那幫人,你們一來我就聽人說了,當街殺了一幫登島者,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我們能幹什麼,當然是想活着出去……」
趙官仁輕聲說道:「十年前!我們的師父從島上逃出去了,他一直想弄清島上的終於秘密,這些年就一直訓練我們,但還沒做好登島的準備,就跟你女兒一塊被弄上來了!」
「你肯定改變了外貌……」
月姐眯着眼問道:「你的神態和舉止都不像大學生,真實年齡應該遠不止於此吧,我想你們也不是真心幫我女兒,只是為了尋找長生樹吧,可不要把我當傻子糊弄!」
「我們抓了義爺手下的夜叉,下午殺的是唐倩的人……」
趙官仁說道:「所以我們並不是你們的敵人,只是有家人被騙上了島,如果不終結這個鬼地方的話,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害,而且我們一直認為,所謂的長生樹只是個謊言!」
「難得有你們這麼清醒的人,確實沒有什麼長生樹……」
月姐微微點頭道:「長生樹是騙人上島的鬼把戲,否則哪有人前仆後繼的上來為奴為婢,可你還是有所隱瞞,你認得我手裏的赤月,提前躲過了攻擊,但這把刀是第一次露面!」
「我們是從青銅關過來的,地宮裏的大怪物就有這把刀……」
趙官仁眼都不眨的說道:「可惜我們被劉義的人偷襲了,這把刀也不知道丟哪去了,所以我很懷疑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否則為什麼搶他們的女人,而且你的同伴似乎在監視你?」
「不是!這把刀已經存在好幾年了……」
月姐回頭朝